于满宠,还是看他在荆州打的如何吧。”蒋济道:“江陵城是什么地方你我都知道,六万军队拿下江陵、西陵二地还是不易的。下限是封公,上限是封王。”
“领军将军毌丘俭。”司马懿道。
“陛下这是强行抬举毌丘俭。”蒋济冷哼一声:“三旬有五,就成了一路主将。不过是陛下旧时潜邸里的友人,竟能得如此显职!”
“他至少是要封公的。”
司马懿吸了口气:“以上想法我都与你一致。就是因为一致,才有问题。”
司马懿上身微微前倾:“子通,你说,如今的曹真、毌丘俭、满宠三个主将之中,能稳稳封王的只有一个大将军曹真。真不知陛下是如何考虑的,谁能算首功?”
“谁又知道呢?”蒋济低头看向地面:“那可是王爵,还不准陛下吝惜印绶了?真就封了曹真一人,又或是都封了公,天下人还能如何?”
“按我来看,黄初七年的时候,谁能想到大魏这些年会胜如此之多?皖城、雍凉、辽东……这些战事,与其说是臣子们得力,不如说是陛下每一次都不畏艰险,亲自带着中军顶在最前,半分辛苦都未曾与人言说。武帝当年平等北方的辛苦也不过如此。谋略、调度等等,若伐吴能胜,这首功倒像是陛下自己立下的了,而非哪个臣子出类拔萃、脱颖而出。”
“只是,”蒋济抬头与司马懿对视:“只是后勤转运之事,恐难封王了。”
司马懿神色也有几分消沉,自嘲般的笑道:“这么多年来常常自诩为国家干臣,本以为封王能有我的份。却不料陛下亲自坐镇淮南两载之久,又有杨阜、辛毗二人分走后勤督运的功劳。加之丢了录尚书事的权责、尚书台又与黄权分揽,还有内阁屡屡作梗……”
“封王已是没有指望了。”
蒋济在旁宽慰道:“不管怎么说,仲达封公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陛下素来大方,若是文臣中有人封王,那定是仲达无疑!”
“但愿吧,借你吉言。”司马懿沉声说道:“那我应该留在后方、在寿春统揽尚书台事才对。倒是你应该随军南下,若能战胜,丹阳、吴、会稽三郡还需你来坐镇。”
“我明日再去寻一寻陛下。”蒋济道:“回来后再与你分说。”
“好。”司马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