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在家呢,我今天特意有点事想来找你帮忙。”
张翠芳倒是说的大大方方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我听人说侄媳妇你会给瞧病,所以今天特意想找你来帮我也看看。”
“你放心肯定不叫你白瞧的,我可是带着诊金一起来的呢。”
说完张翠芳还俏皮的咯咯笑了两声,倒是叫曹宁宁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十里八村乃至整个畅平县城都没听说过有女大夫,所以张翠芳这边一听村里人讲闻家儿媳妇会看病,立马就找个机会来了。
“婶子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个村的,说什么钱不钱的。”
一向村里人来看个头疼脑热的,曹宁宁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些诊金。
如果是遇上比较凶狠的病,她也会给人开药,药草大多是从山上地里挖的,所以成本很低,收的钱也就少。
县城的医馆一般一副药都要花上将近一两的银子,一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家庭大半年的收入了已经,所以自然村里有不少人喜欢来找她看。
“走,婶子,在这个院子里头说话也不方便,要去堂屋坐着喝口水歇一歇。”
张翠芳也不扭捏,一把挎过林氏的胳膊:
“林婶子你好福气,你瞧瞧侄媳妇多会说话,可不像是咱这村里小门小户出来的媳妇儿。”
林氏听到张翠芳夸自家儿媳,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你真是生了一张好嘴,走,我们去堂屋坐里一边喝水一边说。”
“等下叫宁宁好好帮你看一看是什么问题。”
两个人相携走在前面,曹宁宁跟在后头。
曹宁宁一坐下,狭小的堂屋里头,刚刚闻到的腥臭味,这会儿也愈发明显。
曹宁宁前世是个医生,所以很多场面也见过,这会儿也不觉得什么。
到是林氏从刚坐下来表情就不自在了,不时的还用袖口去遮一遮口鼻。
一旁的张翠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林氏的举动,刚刚脸上的笑意这会儿瞬间就没了。
曹宁宁见状,立马就让林氏赶紧去端点茶水过来。
趁着林氏去灶房倒水的功夫,曹宁宁赶紧抓紧时间询问张氏的病情。
“婶子,我娘现在不在了,你可以跟我说说身上是哪里不舒服了。”
张氏也听懂曹宁宁是怕刚刚林氏在,自己会不自在,于是感激的冲她笑了笑。
“大侄女,我这一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张氏突然就低下头,脸也红了。虽说面对的是个女大夫,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要比自己小,真一下子让自己说
出口来,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
曹宁宁见她突然又变的扭捏起来,不得不主动开口询问:
“婶子,既然你今天愿意过来找我,相比之前也没少花心思去看大夫。”
“有句老话说的好,讳疾忌医。婶子,你不跟我说哪里不舒服,我确实是没有办法给你瞧的。”
张氏听曹宁宁说的恳切,这会儿也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也不是婶子不跟你说,只是我这个恐怕是女人病,你才刚成亲,所以我在想如何跟你开口。”
说完张氏的脸又红了,村里人都晓得,闻家儿媳妇嫁过来到现在都没见过她男人长什么样呢。
曹宁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故意没去接她的话茬:
“没事的婶子,说到底咱们都是女人,你就不要在遮遮掩掩的了。”
张氏听曹宁宁这么说,这才支支吾吾避重就轻的给她说了下自己的情况。
原来张氏身上的女人病也不是一直就有的,是她去年在生下儿子以后,还没出月子那会儿,马元宝就急不可耐的要跟她同房。
后面张氏就开始感觉身体不舒服,刚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只是有些瘙痒,后面又有几次,她来葵水的时候,马元宝竟然也要跟她同房。
在古代,丈夫就是女子的天,虽然张氏不愿意,但是也架不住马元宝的软磨硬泡。
后面就开始,情况越来越严重,由一开始的瘙痒,慢慢衍变成如今的下体有异味的毛病。
当然张氏在说同房这个事的时候,讲的相当隐晦,但是曹宁宁也猜出了个大概。
前世,作为一个妇科医生的曹宁宁听完张氏的话,也忍不住在心里直叹气。
糊涂啊,女性在来葵水的时候,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