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一心只想复仇。
“我不去。”言子夜甩开霍瑛的手。
“拜托,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霍瑛心里也很不痛快,说话急了些。可言子夜一听就炸了,狠狠推了霍瑛一把。
“谁胡闹?死的是我爹娘,又不是你爹娘!你霍大公子富贵身份,犯不着跟我们这帮贱民出生入死。还有,你妹妹流萤,你舍不得她是不是?可我就要将她碎尸万段,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言子夜眼睛红红的,整个人像一只发狂的小狮子。
霍瑛怒极,一拳捶在树干上。“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心里又何尝不是!你爹娘死了,你爹娘现在也生死未卜,我难道就不担心吗?!”
言子夜正要反驳,忽然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山下跑了上来。
“杀人了!杀人了!”男人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脚底蹒跚,像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大洪?你怎么了?”胡一生认出了那个男人,上前拦住他。
“马队......马队又杀回来了......”男人语无伦次,看清楚是胡一生后,脸色苍白道,“老胡你快回去,小刷子和小帕子被马队抢走了,拴在田里,说你和那个姓言的小子要是再不出来就放火烧了整个拾遗村......”
胡一生抓起拐杖,拼命往山下跑。言子夜和霍瑛听到这话,也顾不得之前的矛盾,急忙跟了过去。
曾经偏安一隅的小村庄,此时仿佛是人间地狱。
田埂上残肢断臂,尸横遍野,逃难的人无一幸免。几个大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惊恐的小孩坐在旁边大哭。跟霍瑛搭过话的孕妇被人拖行了十几米,身下全是血。
不远处,她男人的尸体上布满刀眼,血染大地。
言子夜捂着嘴,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又吐了出来。
“小刷子——”
“小帕子——”
胡一生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霍瑛拉住言子夜的手,绕到一排砖瓦墙后面。
“花溟给你的火枪带了吗?”言子夜问。
“带着的。但里面只有十发子弹,待会我开一枪就跑,你跟上,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只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言子夜把七星针和短刀拿出来,做好随时战斗地准备。
火枪架在墙根后,霍瑛瞄准田埂上的马队。
马队一共十几人,围成一圈,脸上戴着黑布,手持长刀,像一群黑武士。为首的是个白眉老头,言子夜一看惊呼道:“狗|日|的这老头还没死?!”霍瑛被言子夜这句骂人的话吓一跳。这丫头,有时彪起来比土匪还彪。
那白眉老头听见胡一生的声音,把手上的绳子拽了拽,两个小孩哭着从马队中间走出来。
“爹——”
村口娃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浑身哆嗦,小女孩更是直接尿裤子上了。
一匹马横在老胡面前,马背上的人说:“那姓言的小子呢?把他交出来,我饶你孩子不死。”
老胡见自家小孩被人像狗一样拴着,恨不得把这几人碎了扔进粪池里。你他娘的放了我家孩子!””老胡目眦欲裂道,“你杀了言公子的爹娘,他自是去找你们寻仇了,不用我交出来,他迟早会找到你们的!””
老胡向前一步,马上的人立刻伸出长刀挡住他的去路。
白眉老头牵着两孩子走过来,一家人相隔咫尺却无法靠近,胡一生握紧拳头恨恨地盯着白眉老头。
“胡一生,我们又见面了。”白眉老头冷道。
胡一生正疑惑这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只见白眉老头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真容。
“是你!”胡一生惊讶道。
白眉老头哈哈大笑:“老朋友,别来无恙。当年把你吊在树上三天三夜,你小子竟然给逃了。”
霍瑛和言子夜躲在后面偷听,没想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还有这等孽缘。
“哼,八年前你侥幸逃走生下这一对兔崽子,八年后你又落到我手里,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白眉老头把绳子收紧,两个孩子吐着舌头哇哇乱叫。
“我他娘的跟你拼了!”胡一生哭喊着朝白眉老头冲过来,横在他面前的那人刀背向上,刀刃冲着胡一生的头皮砍去。
嘣,胡一生睁开眼,长刀非但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马背上的人还摔了下去。
胡一生定睛一看,那人脑门多了个窟窿眼,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死了。
马匹受到了惊吓乱作一团,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