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三带一!”
“跟。”
“跟。”
“四带二!”
“要不起。”
“过。”
“炸!”
“......”
言子夜推开门,发现花溟父女和言子茗仨人盘腿对坐在床上,手里握着纸牌,脸上贴满符条。
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跟霍瑛,言子夜惊呆了。
“回来了?这么早?怎么不多待会。”言子茗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汗。
言子夜冲过去找了块言子茗身上没伤的地儿,啪地一掌拍下去。
“让你好好休息,你居然给我玩牌?!”
“哎唷,你这脸皮怎么回事,额头都裂开了。”言子茗躲到花溟身后,花溟伸出长手臂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护着言子茗。
“别打你哥,他教了我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叫什么来着......抖地猪!”
“什么猪?”
“抖地猪啊。”花溟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是斗地主吧。”言子夜满脸黑线。
“哦对,哈哈哈老了老了,记不住。”花溟乐得合不拢嘴。
霍瑛靠着门框疑惑地看着言子茗。
身后出现哐当哐当的响声,霍瑛回头一看,沈关南背着两个半人高的大布包艰难地走进中医堂。
“言姑娘,这是你爹娘让我给你带的。”沈关南把布包往地板上一扔,感觉肩膀都要脱臼了。
言子夜打开布包,里面除了她和言子茗的衣物外,还有各种跌打损伤药、芸娘包的粽子饺子包子、言老爷灌的肉肠,还有......言子夜的月经布条。
言子夜赶紧将月经布条塞进衣服里,生怕被人看见。
“我爹娘可好?”言子夜问沈关南。
“你娘还行,你爹不大好。你爹心思重,怕你跟你哥回不去。而且你爹为了给你哥凑赎金,把家里的胭脂铺都卖了。”
“什么?!”言氏兄妹俩同时惊呼。
沈关南:“昨天刚卖的。今早听到你逃狱的消息,差点没晕过去。”
言氏兄妹抱头痛哭:“没那铺子咱以后靠什么赚钱呀?呜呜呜,又要喝西北风了......”沈关南指了指霍瑛:“不是还有这个人吗?”
言氏兄妹抬头看了眼霍瑛,又抱头痛哭:“呜呜呜,他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指望得上他呀。”
霍瑛问沈关南,言家把铺子卖给谁了。
“好像卖给一个叫古什么仙的人。”
“古丽仙?!”言子夜把头蹭地抬起来。
“她是谁?”言子茗问。
“你还记得咱家铺子对面那个古丽客栈吗?就是那家客栈的老板娘。”言子夜一拍大腿,“哎呀,准是我上回给她送胭脂的时候,她看上咱家店了!”
言子夜蹦下床,在布包里翻当时跟古丽仙签的合作契约。
“你干嘛去找她?”霍瑛问。
“还不是因为霍珏那家伙封了咱家店,我又不能不做生意,只好去找古丽仙谈合作,把东西先放她客栈里卖。”
“她当时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们还谈了分成。”
霍瑛低头沉思,旋即微微一笑。“那就不碍事了。那位叫古丽仙的老板娘应该在帮你保店。”
“我不信。”言子夜摇摇头,“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人?”
“她拿下你家店铺,无非两条路可走。要么继续做她的客栈生意,要么拓展其他生意。如果是做客栈生意,同一家店开在街道两边,意义不大。如果做联名生意,与其让不熟悉的人接手,倒不如自己接手。以后无论你要不要跟她合作,怎么合作,她都可以给你提要求。”霍瑛分析道。
言子夜想了想,觉得霍瑛说得有理。
可现在这局面,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唉,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言子夜塞了一个肉粽在嘴巴里,肉香四溢,米粒饱满,言子夜开始想家,想芸娘的聒噪、言老爷的憨厚、春分的八卦,还有隔壁老王家那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
言子茗也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
“你俩上午去霍家打探得咋样啊?找到证据没?”言子茗边说边往嘴里塞了根肉肠。
“霍珏的确还活着,而且,流萤在帮他。”言子夜看了眼沈关南,问:“沈教头,那日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