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夜被白眉老头一行人逼至悬崖边，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白眉老头派了两个人去抓言子夜，言子夜惊恐地看着两人，手伸进香袋里。“别......别过来！”言子夜抓了一把香粉洒向两人。

两人微微一愣，然后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器？结果就是胡椒面！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来啊，再来，还有什么，辣椒面可能还管点用！”左边那人狞笑着朝言子夜扑来，言子夜往旁边轻轻一闪那人扑了个空。

众人不笑了。

这么大一个活人竟然能扑空？！

只见那人站起来，脸上出现如梦如幻的表情。

“金子.....金子......满天都是金子.....”那人手舞足蹈，离悬崖边越来越近。

“老四！回来！”白眉老头喊道。

紧接着，另一个人挨了香粉的人也开始两眼发怵，直愣愣地往前走。“老六！”其他人想拉他没拉住。悬崖太深，雾气升腾，过了几秒只听见“咚”的一声什么也没看见。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又一个黑影坠落，山底传来恐怖的回声。

“老四！”

一下子摔下去两个人，剩下的人都面如土色。

“捂住口鼻！”白眉老头用刀割破衣服绑在脸上，众人皆效仿之。言子夜见众人惊弓之鸟的表情瞬间笑出了声。

哈哈哈......啊哈哈哈......

言子夜笑得毫无章法，月光下，她的笑容甚是诡异。

胸中压抑的悲痛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言子夜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紫鸢死去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言子夜紧握拳头，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群人。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把我往死里逼！”言子夜怒道。

白眉老头往前一步：“你杀了老三、老四和老六，还敢说跟我们无冤无仇？”“是他们先来杀我的！”言子夜面色苍白，红裙耀眼，仿佛千年女妖拨开黑夜的浓雾伫立山巅。

一群脓包......言子夜恨道。

白眉老头抽出刀柄，寒光一闪。

言子夜心想豁出去了，老娘就是死也要拖一个当垫背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言子夜看到树丛中间有两张仓皇不安的脸。霍瑛？言子茗？两人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表情，只要白眉老头一动，他们一定会跳出来跟他拼命。

不行，双拳不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人都带着刀，万一......言子夜不敢想象，紫鸢的死让她仍然心有余悸。

白眉老头看不见言子夜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他向前一步，只听见言子夜大喊一声：“停！”

“死到临头了，哪来这么多废话？”白眉老头皱眉道。

“我知道清单在哪儿。”

言子夜此话一出，白眉老头果然停住了脚步。“接着说。”

“清单就在......”

言子夜故意把语气拖长，众人全神贯注地盯着言子夜，全然没注意到霍瑛和言子茗已从后面悄悄逼近。

白光一闪，两个黑衣人脖子被霍瑛和言子茗划开。白眉老头大叫一声，鬼魅般地窜到言子夜身旁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小夜！”“住手！”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惊呼声。

白眉老头动作太快，言子夜的手来不及伸进香粉袋里，就被老头扣在背后。“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老头怒道。

霍瑛和言子茗僵在原地。“放了她！你要的清单在我手上。”霍瑛急道。

言子茗不知他们口中的清单指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玩意儿已经害了不少人的命，现在又牵连着自己妹妹的命，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清单在他手上，要杀要剐冲他来，别伤害我妹妹！”

霍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白眉老头仰天大笑道：“你们当我傻吗？连给宋煜递消息的丫头都不知道清单在哪儿，你们怎么会知道？”白眉老头说罢，刀锋往里一侧，在言子夜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且慢！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霍瑛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

那卷轴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文字，言子茗看不清，白眉老头就更“看”不清。

“阿土，把东西拿过来。”白眉老头对那少年说。

少年一步步走向霍瑛。霍瑛心里清楚，东西一旦脱手，言子夜必死无疑。言子茗站在霍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