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还不都是因为你？”

言子夜一时间哑口无言，流萤说的每一句话都踩在她的心坎里。

“我......对不起。”言子夜低着头，两只手攥在一起。言子茗见气氛尴尬，赶紧往两女的中间一站。“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怎么救？霍府戒备森严，就算能混进去，也很难把人带出来。”言子夜说道。

“笨蛋，我们又不是强盗飞贼，当然是让霍老爷自己放人。”言子茗凑到言子夜耳边低声说：“你还记得花间楼那间密室吗？”

言子夜震惊地看着他，难不成......？！

言子茗坏笑着点点头。

“可这么一来，霍珏不就知道是流萤姑娘拿的了？”言子夜问。流萤莞尔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花间楼讨厌霍珏的可不止一个人。

——

日暮之后，华灯初上，花间楼里众生笑，依然是京城夜里纸醉金迷的好地方。

紫鸢坐在宋会长身边，兴致怏怏地看着他一杯酒喝了三次都喝不完。宋会长是生客，第一次来，但为人酒品端正，不像那位内务府的曹大人，左手跟霍珏推杯盏酒，右手在紫鸢背上打圈。

“听说霍老爷最近接手了陶庄公的丝绸生意，真是可喜可贺呐。”曹大人哈哈一笑，酒气全喷到紫鸢脸上。

“多亏了曹大人在中间牵线，要不然陶庄公怎么舍得放手。”霍珏跟曹大人碰杯，曹大人摆手道。“霍老爷挑中陶庄公那是看得起他，老家伙提前退休颐养天年有什么不好，哈哈哈......”

曹大人声如洪钟，震得紫鸢头脑发昏，紫鸢不自觉地往宋会长方向挪了挪。哪知紫鸢越挣扎曹大人越来劲，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曹、曹大人！”紫鸢惊呼道。

霍珏坐在曹大人旁边，漠不关心地跟其他人聊天。紫鸢抬头看了他一眼，心痛像触电一般滑过四肢百骸。

这时宋会长起身道：“听闻花间楼房屋众多，且每间房都有自己的特色。宋某第一次来，有些好奇，可否请紫鸢姑娘带宋某参观一下。”

“宋兄想参观花间楼，好说好说，来，紫鸢姑娘让给你。”曹大人大方地把紫鸢推给宋会长，宋会长把紫鸢扶起来，手便自觉地撒开了。

两人在花间楼默默地走着，紫鸢走在前，宋会长走在后。

台上唱着戏，台下撒着欢，紫鸢却像独自一人走在大冬天的雪地上，寒意彻骨。她忍不住抱起自己的双臂，宋会长看在眼里，从后面叫住了她。

“紫鸢姑娘。”

紫鸢回过头来。

“你如果不想留在这里，就该为自己好好打算。”宋会长说。紫鸢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你是 会长，是个男人，你有选择，而我没有！”

紫鸢越说越激动，两行泪决堤而下。宾客们来来往往，紫鸢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只好背过身默默擦拭眼泪。

“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宋会长递上手帕，上写着‘煜’两个字。“这是你的名字？”紫鸢问。“是的，我单名一个煜字，宋煜。姑娘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宋会长微微一笑。紫鸢渐渐收住了眼泪。

“可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们’是指霍珏和曹大人吗？”宋煜问。

紫鸢不说话。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商会的会长，是督察商人办事的人。严格来说，我更像是他们的对立面。不过有时候，对立的人也会坐在一张酒桌上喝酒，不是吗？”宋煜微微一笑。

紫鸢若有所思地打量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

“你以后会常来花间楼吗？”紫鸢莫名其妙地问。“不会，这种地方不适合我。”宋煜摇摇头。紫鸢好不容易扬起的心又落了下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重回茶室。

“紫鸢姑娘若不想进来，我就跟他们说你去府上帮我送东西了。”宋煜进屋前说了这么一番话。

紫鸢愣愣地看着他，宋煜笑了笑，推门而入。

嘈杂声与紫鸢隔绝，紫鸢怔怔地往回走。行过霍珏的密室时，紫鸢停住了脚步。门上留了一条缝隙，流萤和雪儿正在房里窃窃私语。

霍珏不是不允许任何人进这个房间吗？

紫鸢往前靠了靠，透过门缝往里看。

“千万别让宋会长看见这个。”流萤郑重其事地交给雪儿一个本子。紫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