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可不经摔。”芸娘赶紧走过来拍拍言子夜身上的泥，对霍瑛说：“三公子，屋里坐。”

霍瑛摆摆手，道：“不坐了，我想请言家兄妹跟我去郡主府走一趟。”

芸娘和言老爷听到‘郡主’二字纷纷看向言子茗。言子茗眼睛打转，装作没听见。

言子夜只道上次花间楼一事还未谢过郡主，便爽快答应道：“正好，我把新做的胭脂拿去给郡主试一试。”言子夜拉拉言子茗的衣袖，言子茗含糊地嗯了一声。

“可你这衣服......”

言子夜指了指霍瑛身上的‘血’手印，有点难为情。芸娘走过来，两手叉腰道：“这还不好办？让三公子穿言子茗的衣服吧。这件我帮你洗了，下回让言子茗给你送过去。”

“为啥我送？言子夜闯的祸让她自己送去。”言子茗不服道。“小气鬼。”言子夜朝他吐吐舌头。

霍瑛心想回家换太麻烦，索性答应了芸娘的提议。

三人简单收拾一番，便往宗亲王府去。

言子夜第一次来王府，满院的花像招待新客人一样，纷纷昂起头。“这紫杜鹃开得多好，还有这月季......”言子夜嘴里念叨个不停。霍瑛走在前面，时不时往后瞄一眼。言子茗一个人心不在焉地掉在最后面。

“郡主，霍瑛公子和言氏兄妹来了。”

郡主此刻正在跟一个束着高发冠的红衣女子玩耍。那女子手持一根树枝，舞着剑花，在林间翻来倒去。郡主看到霍瑛一行人，笑着朝他们挥挥手。

“你们来得正好，赛儿带了些西域的点心，大家一起尝尝。”

红衣女子收起小树枝站在郡主旁，瞥一眼仨人，眼睛停在霍瑛身上。“你就是霍瑛？”红衣女子眉毛一挑。霍瑛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下一秒红衣女子的小树枝就刺到他面前！

什么情况？！

言家兄妹面面相觑，连郡主也一脸懵。

红衣女子一阵刺、突、挑，速度极快，霍瑛不还手，被那女子逼得连连后退。霍瑛退到池塘边，眼见马上就要落水，伸手抓住女子的树枝，怒道：“够了。”

郡主和言氏兄妹匆忙赶过来。

郡主质问那红衣女子：“赛儿，你怎么一上来就动手？”“他该打！”赛儿横眉怒目。言子夜想，这厮是不是又欠了谁的风流债？哪知霍瑛张口就问：“你是谁？我几时惹你了？”

赛儿气鼓鼓地把树枝往地上一扔：“那日我爹接了你娘的信，你不来，害我被人说三道四，说你看不上我，说沈家的女儿倒贴京城首富的儿子。你算哪根葱，竟然敢让本姑娘丢脸？！”

霍瑛想起柳氏让他去沈家提亲一事，这才反应过来。

“噢，原来是沈将军的女儿。那日霍某的兄弟被奸人掳走，霍某救人心切，没来得及跟姑娘说一声，失礼失礼。”

言子夜白了霍瑛一眼，心道谁是你兄弟？那奸人才是你兄弟。

赛儿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郡主拍拍赛儿的后背，说：“别气别气，那日我也在现场，霍瑛的确是救他......兄弟没错。”郡主知道霍瑛怕现在扯出言子夜平添误会，索性顺着他的话讲。

“你兄弟后来怎么样了？”赛儿神色终于缓和了些。

“还行，没死。就是受了点惊吓，脑子不好使。”霍瑛瞄言子夜一眼。言子夜黑脸瞪着他。

郡主笑了笑：“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大家不打不相识。走走走，我们屋里坐。”说罢推着僵硬的沈赛儿和黑脸的言子夜往花|径深处走。

郡主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就连门上挂的那只竹编鸟都有些粗制滥造。郡主拿出点心招待客人，大家闲聊几句，言子夜便把新制的胭脂放在桌上。

“新货，郡主要不要试试看？”

言子夜特意选了个薄胎的白玉小碟，光线下，胭脂若隐若现，好似娇羞少女隔着面纱红着脸。绿娥拿出铜镜，郡主沾了点胭脂往唇上抹。

“这跟你之前那款‘浮生若梦’颜色好像差不多。”

言子夜给郡主递上一杯水，不急不慢道：“这款胭脂的特点不是颜色，而是不易掉色。”郡主接过杯子抿一小口，杯壁果然洁白无暇。沈赛儿按捺不住好奇心也试了试。她没用茶杯，而是直接拿出手帕使劲擦，擦得嘴都起皮了，总算擦掉些颜色。

“我还从未见过谁涂胭脂像你一样粗鲁的？”郡主哭笑不得。

霍瑛也忍不住笑，沈赛儿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没想到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