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夜头疼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中医堂梁老伯的‘紫金还魂散’给治好了。
芸娘为了感谢梁老伯,给他做了一桌好菜。
“来,梁老伯,尝尝我的手艺。”
芸娘给梁老伯夹了块鱼。梁老伯一吃,眉头皱成麻花。“这鱼怎么有股藿香味?”
芸娘一边给梁老伯添饭一边说:“给小夜熬药时剩了不少药,我舍不得扔,就都搁菜里了。”说罢,又给梁老伯夹了一筷子鱼腥草。梁老伯瞪着那几根鱼腥草,愣是吃不下去。
旁边,言老爷已经吃了三碗米饭,见梁老伯迟迟不动筷子,打趣道:“你这郎中怎么还嫌弃药呢?”梁老伯瞪了他两眼,说:“我拿药治病,又不拿药下饭。谁家红烧肉里放黄连呐?!”
言子夜刚刚夹起一块红烧肉停在嘴边,犹豫了一下,没敢放进嘴里。
“嘿,你有紫金还魂散,我有黄连红烧肉,独家配方嘛,吃了不亏。”言老爷坏笑两声,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啊——咳咳咳——啊,媳妇儿救我!”
芸娘一巴掌拍到言老爷背上,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坨米饭。“吞!给我吞下去!”芸娘捏着言老爷的下巴,使劲往上提。
梁老伯连忙站起身:“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你男人用刑呢。闪一边去!”梁老伯拨开芸娘,从腰间掏出一枚镊子。
言老爷见那寒光闪闪的镊子伸进自己嘴里,吓成斗鸡眼。芸娘和言子茗一人一边,伸长脖子往言老爷嘴里看。只有言子夜一个人淡定地跑去厨房接了碗醋递给梁老伯。
“来,给他润润。”言子夜说。
梁老伯接过醋,笑道:“小丫头不错啊,还知道用醋化鱼刺。”言子夜耸耸肩,说:“这不是常识吗?有啥了不起的。”芸娘一听这话,把头埋得低低的,梁老伯笑而不语,不一会儿就把刺拈出来了。
晚饭后,言家人一起把梁老伯送走。
芸娘给梁老伯包了不少钱。梁老伯送给言子夜一本《草药集》,想收她为徒。言子夜婉说自家生意忙不过来,有空再去中医堂拜访老伯。
言老爷用奇怪地眼神打量芸娘,说:“这平常三瓜两枣都要斤斤计较的人,怎么今天出手这么大方?”
芸娘说钱是霍瑛留下的,言子夜这毛病指不定哪天又发作,不如一次性给够。言子夜知道自己又欠霍瑛人情,心想要是再不把铺子做起来,这账怕是还不清了。
第二天,言子夜就拉着小阿七和春分在家捣鼓新花样。
言家的胭脂虽多,但不外乎深红、浅红各种红,而且容易掉色。言子夜心想,要是能做出“吃不掉、咬不掉、亲不掉”的胭脂那该多好?
可这配方怎么搞?
真愁死个人。
春分见言子夜茶不思饭不想睡也睡不好,怕她头疾再犯,劝她别这么努力。言子夜说时间不等人,要是干不好,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一日,言子夜躺在藤椅上,翻看梁老伯给她的《草药集》。
“甲煎法。甲香、沉香、零陵香......以紫草、洛神花、蜂蜜合拌,中火煎之,有丹唇艳口之效,且持久不易掉色......”言子夜唰地从藤椅上弹起来,举着《草药集》大喊:“有了有了!”
几天后,一个花瓣狀的小瓷瓶摆在言家人面前。
言子夜沾了一点胭脂抹在唇上,喝口茶。胭脂满满当当地粘在嘴上,没掉色。“成了!”全家人欢天喜地又蹦又跳。言子夜两只手沾满胭脂,往言子茗身上抹。言子茗左躲右闪,两人在屋子里打打闹闹。
“站住!别跑!”言子夜喊道。
言子茗小腰一闪,言子夜扑到另一个人身上。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言子夜慢慢抬起头。只见霍瑛一袭白衣站在自己跟前,胸前赫然印着两个“血”手印!
“呀......你怎么来了?!”言子夜往后一跳,与霍瑛拉开距离。霍瑛看着言子夜,表情比苦瓜还苦。“我来看看你脑子好没好,看样子是我多虑了。”霍瑛说完转身就走。
言子夜怕霍瑛生气,连忙追了上去,哪知被门槛一绊,身体直直飞向霍瑛!霍瑛听见身后有动静,恰如其分地往旁边一站,言子夜扎扎实实地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咝,言子茗和言老爷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言子夜翻个身,艰难地爬起来。霍瑛有意扶她,又怕泥粘在自己身上,于是伸出两根手指,像拎小鸡一样把言子夜拎起来。
“哎哟,注意点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