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霍瑛的情报。”

面前的金条俨然变成烫手的山芋。霍钰见言子夜不为所动，又从桌下拿出一盒珠宝翡翠：“姑娘无需紧张，我只要我弟弟的行踪就行。”

“他的行踪，福伯应该最清楚，大公子何不去问福伯？”

霍钰笑了笑：“霍瑛可是要你做他的贴身丫鬟，福伯可当不了丫鬟。”

言子夜整个人像掉入冰窖一般：“公、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听不明白。”

“言姑娘，哦，还是应该叫你喜儿姑娘？”霍钰手指在案板上轻敲，敲得言子夜浑身不自在，“昨日在游园会我就认出来了，父亲的寿宴，霍瑛指名点姓要的丫鬟就是你。”

言子夜没有否认，霍钰这么问心中早已笃定了七八分。自己再演下去，也不过是欲盖弥彰。

霍钰起身绕到言子夜身后。

“有些话霍某不妨挑明了说。霍瑛是庶出，上头还有两个哥哥，老爷不可能把南瓦都给他。换句话讲，姑娘跟他，没有前途。”

霍钰俯身凑到言子夜耳边：“霍瑛答应你的我也能给，霍瑛不能给的我也能给。只要姑娘一句话，桌上的东西就全归姑娘所有，你的胭脂铺我也帮你留着。”

言子夜惊慌失措，站起身朝霍珏鞠了一躬。

“小女子不过一介布衣，不值得大公子花重金收买。这些金山银山大公子还是自个儿收着吧，小女子承受不起。”

言子夜一步步退到门口，想出去却发现房门反锁！门外无人应答。言子夜惊恐万分，回头看向霍珏。“你做什么？！”霍钰端起桌上的紫檀香炉，不疾不慢地走到言子夜面前。

“姑娘可知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霍珏脸上依然带着笑，但言子夜已经笑不出来了。

房间里轻烟曼舞，言子夜只觉得头越来越重，想拔下头钗戳自己，手刚抬起来身子就软了下去......

——

霍瑛正要出门，福伯着急忙慌地朝他跑来。

“不好了！言姑娘被大公子带走了！”福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霍瑛扣住福伯肩膀，惊怒道：“在哪儿？什么时候？”

“春分姑娘刚刚来过，说大公子早上叫言姑娘去花间楼问话，人现在还没回来。”福伯手上拿着花间楼给言子夜的信。霍瑛接过信看一眼：“这不是流萤的字迹，流萤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霍瑛心里一凉，朝门口狂奔而去。

“不许去！”柳氏站在身后呵斥道。

“娘，我回头再跟你解释。”霍瑛不顾一切地往外冲。“你今天要是不随我去见沈将军，我就死给你看！”柳氏横眉怒目，殷红的指甲死死掐住霍瑛胳膊不放。

福伯忍不住劝道：“夫人，人命关天，您就让公子去吧。”

柳氏：“你给我闭嘴！”

霍瑛看了母亲一眼，抽出匕首割断袖袍，任凭柳氏如何叫喊他也不回头。柳氏的声音飘散在半空中，霍瑛已顾不得那么多，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法停下来。

花间楼是歌舞坊，晚上热闹，白日冷清。此时，姑娘们都各自梳洗打扮，为晚上的歌舞表演做准备。

“霍珏，把人交出来！”

霍瑛冲进花间楼，一个弹琵琶的姑娘吓得挑断了弦。流萤的侍女雪儿走上前，柔声道：“大公子不在楼里。”

“流萤呢？让她出来见我。”

“流萤姑娘也不在楼里。”

雪儿问什么答什么，丝毫不见慌乱。花间楼有不少姑娘见过霍瑛，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霍三公子在找什么人，紫鸢帮你找找。”一个美艳的紫衣舞姬走到霍瑛跟前。霍瑛没工夫跟紫鸢调笑，粗暴地推开花间楼的房门。

有的姑娘正在沐浴，有的姑娘正在更衣，被霍瑛突然推开房门，尖叫此起彼伏。

雪儿上前阻拦：“公子别冲动，流萤姑娘一会儿就回来。”霍瑛怒道：“谁再拦我，我就烧了整个花间楼！”霍瑛眼里喷出火，姑娘们忌惮地退到墙边，给他让出一条道。

“谁敢烧了我的花间楼。”

霍珏和流萤从楼外走进来。两人温文尔雅，衬得霍瑛像个疯子。

“你把言子夜带哪儿去了？！”霍瑛冲过来揪住霍珏的衣领。“三公子，有话好好说！”流萤挡在霍珏面前。

“弟弟，我不过是叫言姑娘过来说说话，看她昨晚伤着没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霍珏淡定如常，“我刚跟流萤把人送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