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哥出手相救，大哥要是没事的话，三弟先告退。”霍瑛拉着言子夜想走，却被霍珣拦住。

“你小子，大哥都没走你走什么？！”

二公子怒目圆睁，挡住霍瑛去路。

“霍珣，让他去吧。咱们的弟弟长大了，做哥哥的也不能管太紧。”霍钰似笑非笑。霍瑛挡开霍珣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哥，你就任由他这么放肆？”霍珣不服气。

霍钰笑了笑，拍拍霍珣的肩膀。

言子夜随霍瑛来到僻静处。言子夜见霍瑛手还在滴血，撕下衣角为他包扎。

霍瑛抽出手，死死地掐住言子夜的肩膀。“你以为你是谁，敢跟官兵抢东西？不要命了？！”霍瑛生气。言子夜被他捏痛了肩膀，咬牙切齿道：“你安心跟你的流萤姑娘喝茶不就行了，管什么闲事！”

霍瑛愣住，没想到言子夜早就发现了他。霍瑛放开言子夜，言子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衣服缠在霍瑛伤口处，故意拉得很紧。

霍瑛一步步逼近言子夜，把她逼到墙角处。

“你、你干嘛？”

“你很在意我跟流萤？”

“谁、谁在意你了？”言子夜结巴道，“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那你脸红什么？”言子夜摸摸自己的脸颊。霍瑛盯着言子夜。言子夜慌乱地推开霍瑛：“霍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摊位了。”

霍瑛抬起胳膊挡住言子夜的去路。

“你听好，你的小命现在归我，你要是出事了，我找谁当一年的丫鬟去。所以，别没事往上冲，没能耐就躲远点。”

霍瑛的气息就在言子夜头顶，言子夜不敢回头看，从霍瑛胳膊下钻出去，仓皇而逃。

言子茗躲在墙后听到这一切。这些日子积压在他心底的困惑越来越明朗，言子茗感到十分不安。

游园会结束后，兄妹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不说。快到家门口时，言子茗突然停住了。

“明天把铺子退给霍家吧。”

言子夜惊讶地看着兄长：“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铺子，你凭啥说退就退？”“

“我们言家再不济，也不至于卖妹妹！”言子茗声音划破夜空的宁静，“你还答应了霍瑛多少条件？除了给人当丫鬟，是不是还准备给人家暖床？！”言子茗咄咄逼人。言子夜一巴掌打在言子茗脸上：“别以为你是哥哥就可以乱讲话！”

言子夜憋了一肚子委屈，这会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言子茗叹口气，摸摸言子夜的小脑袋：“哎呀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这么说你。”言子夜甩开言子茗的手，哭得更凶。

“哥哥是坏人！哥哥嘴欠！”言子茗佯装着打自己耳光。言子夜听见脆响，收住了哭声。

言子茗见安抚到位，抹了抹言子夜花猫一样的小脸：“哥只想让你知道，你不能跟霍瑛走得太近。”言子夜不解地看着他。

“他不是你可以攀附的人。你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