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瓦有家胭脂铺，东西不错但老板卖得太差，可否请流萤姑娘帮忙推荐一下，霍某感激不尽。”

流萤姑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言子夜：“是你家的胭脂铺吗？”

终于轮到言子夜说话了，她从腰包里掏出一盒胭脂放在流萤面前。“姑娘容颜绝丽，本不需要余饰点缀，但这款茶红口脂配姑娘的冷白皮再合适不过了。子夜与姑娘初次见面，借此薄礼聊表心意。”

流萤打开胭脂盒。只见里面膏体润泽，带着珠光，凑近一闻还有淡淡茶香。

“你做的？”

“嗯。”

流萤莞尔一笑：“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小娘子，怪不得霍瑛......”

霍瑛清清嗓子打断流萤的话。

言子夜莫名其妙看了霍瑛一眼，对流萤笑道：“姑娘要是喜欢，我下次多带点来。”流萤正要答话，听见门外丫鬟急道：“小姐，大公子来了——”

流萤慌忙起身：“可不能让大公子发现我跟你私下会面。”

霍瑛拉着言子夜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霍珏上楼的脚步声。“来不及了。”霍瑛朝流萤使了个眼色，流萤躲到门后。

“言姑娘，得罪了。”

言子夜没反应过，一把被霍瑛摁在地上！霍瑛解开衣襟口子，拨乱言子夜的头发把她压在身|下。下一秒门开了。霍珏站在门口，福伯跟在他身后。

“我、我说了......三公子有事，让我们不要打扰他。”福伯看到这一幕，脑子飞速旋转，尽量捡合适的词说。

霍珏似笑非笑：“大白天，弟弟好生兴致。”霍瑛抬起脸坏笑道：“哥哥要看吗？不妨进来坐着看。”流萤跟霍珏只有一扇门之隔，本就紧张，听到霍瑛这话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

霍珏一只脚跨进门，闻到房内的胭脂香粉气，又退了出去。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弟弟雅兴了。”霍珏说完替霍瑛关上房门。过了会，霍瑛听见脚步声渐远，坐起身。言子夜拨开头上的乱发，见霍瑛脖子上印了自己的口脂，想帮他抹开。

言子夜的手刚触到霍瑛皮肤，霍瑛就跟被铁烫了一样，立马站起来扣上衣襟。

“刚刚还如狼似虎的，人一走反倒娇羞了。”言子夜没羞没躁地说了一句。霍瑛脸“唰”得一下红了。

流萤噗嗤一笑：“托姑娘的福，我认识霍瑛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娇羞的模样。”霍瑛板着脸：“你赶紧去找霍珏，别让他起疑。”

流萤见四下无人，偷偷溜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言子夜和霍瑛两个人。两人都不说话。突然，门又开了。言子夜连忙扑在霍瑛身上。

“不用演，是我。”

流萤从门缝探出头。言子夜从霍瑛身上撤下来，霍瑛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

“忘了跟言姑娘说，下个月花间楼有一场游园会，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商贾都参加。我给你留个摊位，你好好表现。”

言子夜鞠了一百八十度的躬，向流萤道谢。

“你该谢的人是他。”流萤指了指霍瑛，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火盆里的火噼里啪啦地烧着。

言子夜忽然走近霍瑛：“我该怎么谢你，霍公子。”

霍瑛抬头，一张冰肌玉骨的脸近在迟尺。言子夜拾起一缕头发扫过霍瑛脸颊。霍瑛闷声道：“别动。”言子夜手不停，来回拨弄霍瑛。霍瑛一把握住言子夜的手。“你最好不要来这套，白白让人看不起。”

言子夜听到这话，心底松一口气。

刚才只是一试。

黄花大闺女来到花间楼，言子夜怕霍瑛图谋不轨，自己又答应了他三个月的‘霸王条款’不做不行。幸好这人还有点君子底线，就算日后胭脂铺生意不济，去霍府当丫鬟也不至于人财两空。

心里有谱，才能大展拳脚。言子夜看着霍瑛，蹦出一个微笑。霍瑛莫名其妙地把目光移向别得地方。

......

门外，流萤站了许久，直到房间里听不到动静，才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