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怎么了?又憋什么心思呢?”
“和大哥无关。?白.马`书+院- ?首?发!”她拨开他的胳膊,继续朝前走。
“姓潘的已经被贬出京了,算给你出了口气,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萧童眼梢都没抬,“知道。几十道弹劾章奏递上去,那位子他还能坐得住吗?郑存父女呢?”
“他们被凶手误导,情有可原。”
她冷嗤一声,不置可否。
萧邗耐心道:“郑家仆人在大理寺翻口供,指认紫云,已经是对我们赔情服软了。”
“大哥说是就是吧,反正又不是大哥在大理寺狱坐了一天一夜。”
萧邗随她走进小院,“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
他觉出味来,又猜测,“难道是因为议亲?婚姻虽是父母之命,你有什么想法也不是不能提,大人还是会照顾你的意愿的。”
“提什么?在他们选的范围里提?”
“有何不好?”
“我就不明白了,为何非要成婚?为何非要和大人看中的人成婚?”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为何?就为了繁衍子嗣?”
“此乃天道。”
“什么天道?我们繁衍子嗣、兴盛家族,平民贱民繁衍子嗣以供我们驱使,是这样的天道?”
萧邗早已习惯了妹妹惊世骇俗的言论,不耐道:“他们有他们的责任,我们有我们的责任。”
萧童在房门前站住,“这世上有什么道理经得起推敲,还责任,你们都去承担责任吧,大哥成婚至今无一儿半女,还有心思管我的事。”
“你们?”萧邗精准地找到了重点。
她不语。
“你有事瞒着我。”他的语气很肯定。
“我要事事和大哥禀报不成?”
她转身欲走,他却撑住门页。
“告诉我,发生何事?”
萧邗之所以比别人家的兄长关心自己的妹妹,倒不是因为兄妹感情多笃厚。父母俱在,他已成家且忙于事业,怎么说都不该盯着妹妹。′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但他身为长子,身负天然的责任感。更重要的是,他深知萧童的性格,她的心情就像天气,如果阴风阵阵、乌云聚集,那么迟早会电闪雷鸣,下一场躲无可躲的暴雨。无论是他,还是父母,都需要像钦天监观测天象一样,时刻关注萧童的心情,以免爆出他们未预料的祸事。
萧童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中,说出一半的心事:“阿娘又服药了。”
难怪父母如常,当她无事。萧邗心想。他缓缓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担心?”
“哼,我有什么担心的?要担心的是大哥吧?”
他眉峰一耸,很快恢复,“既然没别的事,我就放心了。你进去吧。”
萧童看着他的背影,恶意顿生,笑道:“大哥真的放心了?”
萧邗没回头,“如果这么说话能让你痛快些,就说吧。哦,对了,田江要到了。”
——
田江是早上到的,他一身武官打扮,风尘仆仆,径往父母院中请安。
夫妇正用朝食,高氏立刻放下筷子,起身扶起儿子,“这么快就到了,又跑死了几匹马?”
“四匹。”
“何苦这么赶路?”
“儿想早些见到大人。”
萧恕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江儿,你无诏回京,自己上书请罪吧。”
“是,儿知道了。”
高氏安慰道:“虽是你父亲叫你来的,但对外说不过去,该做的还得做。”
“儿明白。”
“去看你妹妹吧。”
田江露出笑意,“是。儿告退。”
“若她还睡着,不必叫醒她。”萧恕沉声提醒。
“是。”
田江出了房门,大步离开。
高氏不悦道:“哥哥叫醒妹妹有什么?自家人还分出贵贱了?”
“我就说了一句,怎么扯到贵贱了?”萧恕无奈。
“郎君心里清楚。”高氏半嗔半怨。
萧恕歪着头看着她,“夫人,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我视江儿如己出,不逼他改姓改祖宗,养他二十年,教他读书习武,给他要官做,他要立田家的门户,我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