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该去吗?我去了不被她发现还好,被逮到她肯定会生气,我倒不在乎被训斥几句,主要是担心她气急伤身。¢n′e-w!t¢i^a′n.x_i!.!o·r-g·”应了那句硬币不能替谁做选择,但被抛起来的瞬间人们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今姜织说着说着,自己坚定了答案,“好吧,假设这么多,我还是想去。”
“那就去。就像你说的,了了这桩心事,就能安心复习。”沈译驰顿了下,又说,“说句扫兴的话,人在每个阶段都有烦恼、纠结,钻牛角尖,大大小小烦恼中,总有一个显眼包被你注意到,然后你越在意,它就越困扰你。当你解决了这个,就会冒出下一个。与其被其囚困,不如试着和解,当思想明朗了,烦恼不过是人生中用来平衡得意的调剂品。”
车厢算不上安静,噪音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方时序跟史唐在聊天;前排的周淮不知说了什么,殷茹又气又笑地打了他一下;吴桐雨还没睡着,挪动时手机从她衣服下面溜到地上。
姜织闻声转头,本想帮她捡,吴桐雨动作更快,被外套盖着头不耽误扯着耳机线把手机拉回去。
姜织看回沈译驰,他这话没有说教意味,也不是在讽刺。姜织越发确定,他的未来一定被开了光,哪怕要涉险跋山,他也一定是轻装上阵,不战而胜。
就像那个成语——百折不挠。
姜织觉得自己想法有点多,打算写张卷子冷静一下。她从书包里抽出练习册和文具,铺开前,问他:“要两个小时才到南京,需要借你份卷子吗?”
沈译驰脖子上挂着短短的耳机线还没塞到耳朵里,这会儿正连了高铁无线网找要看的电影。^1^5~1/t/x/t`.~c?o^m+闻言,拇指的动作快于大脑的指令,在姜织瞥见他手机页面前把屏幕一锁:“你带的哪套练习册?”
姜织推过去点,方便他看。
沈译驰随便指了套自己没写过的,问:“上周日你说不去图书馆自习就是因为打算去南京看你妈?”
她点头的同时,撕了一套试卷,又推过来支中性笔。沈译驰道谢,在心里回忆起周日一早自己在图书馆见到她时弯弯绕绕的脑回路,一时无语。
“我刚刚说的那话,你听听就好。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做不到和解,就像你说的,虽然不知道考什么大学,学哪个专业,但尽全力把分数考高,该选择时机会多,我相信只要往前走,等再回头看时,会发现这些烦恼不会是绊脚石,而是垫脚石。”
为了照顾乘客对光线变化的适应能力,即便是白天,高铁车厢里也亮着灯。
刺白的灯光修饰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五官,眉眼锋利又深邃,眼神锐利却不冰冷。明明几句寻常的词语,姜织听得热血沸腾,恍然大悟他们这个年纪,就该如此啊,只要站在这,就该是充满希望的。
往前走就好,把每一脚都踩实,每一步都坚定,想那么多干嘛,走过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姜织将试卷铺开,在沈译驰习惯性地浏览大题题型时,毫无征兆地问道:“你们乐队真的没有原创曲吗?”
沈译驰把试卷翻回来,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织:“听你说话,觉得你写的歌词一定不差。`h/u~l¨i*a!n^b!o′o-k?.^c+o_m-”
沈译驰瞥她一眼,眼神探究:“讽刺我说的比唱的好听?”
姜织:“我明明在夸你是煲汤大师,鸡汤的汤,感觉你说什么都很有说服力。同样的话要换个人说,我可能就不信,”
沈译驰不是没被人夸过,这是经常性的事情,但防不住他这次被夸得飘飘然,轻嗤了声,说:“说明我们合拍。”
很普通的一句话,很寻常的时刻。偏偏沈译驰说完后,才发现四下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异常安静,而姜织也没接话,有种微妙的气氛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悄然滋生。
沈译驰觉得人得意果然容易忘形,两人中间不管隔得是纱网还是铁窗,现在都不是揭开的时机,他刚刚一个不小心力气用大了。
沈译驰沉默着勾了道选择题的答案,想把扯歪的地方拽回来,结果偏头见姜织已经写完第三道选择题,状态专注,对此刻的异样无知无觉。
“……”
姜织把第四道题读完,才偏头:“你刚刚看我了?是笔不好用吗?”
“……笔能用。我刚看了眼外面的风景。”沈译驰头偏都没偏,连答完两道选择题。
沈译驰不喜欢为难外人,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