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咳嗽的人,心中是懊恼与煎熬,直到后夜无声际,才伴着安神香入睡。
天蒙蒙亮,下过微雨的清晨盖上一层薄雾,将窗外的一切草木皆掩盖得模糊。
那瘦骨嶙峋的身影不知是从何时起站于此,直到一切都雾去见景来,才转身坐于书桌,紧拳于唇低咳几声,伸手拿起昨日未曾看完的书卷,冷清默默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怔的背影才有了动作,他缓缓抬头,动着有些发酸的脖颈,起身将台案处燃尽的香炉收起,清理掉炉里的末灰,重新收入柜中,动作缓慢又带着自然。
这与榻上沉沉香睡之人莫名生出一副和谐之景。
他从始至终没有看熟睡之人一眼,好似是如往常一般的又坐于桌前,只是折折回回间,额间生出薄薄细汗,在无人察觉间皱了皱眉头,听及身后有动静,缓平着眉间痛楚。
直到一只带着暖意的手触及他背间之时,那刚缓平的眉头骤然紧蹙:“又做什么!”
沈知珉紧盯着他背后染上层层血迹的衣裳:“会留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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