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冻得通红,似乎一直在干粗活,压根没有靠近贝勒爷的机会。,p^f′x·s¨s¨..c*o¨m?
十四贝勒却在这时走过来,接过舒舒觉罗氏的筛子,递给旁边的嬷嬷,双手拉过她的手往胳肢窝里放。
舒舒觉罗氏侧福晋不好意思地往回抽,十四贝勒却不放,她两颊粉红,瞅了瞅其他几个福晋们,又瞅了瞅我,道:“爷,我不冷。”
十四爷轻斥道:“我当自己揣着两个冰蛋子,你还不冷!”
舒舒觉罗氏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福晋,小心翼翼地说:“真的不冷。”
十四爷拉下脸,霸道地说:“我说你冷,你就冷!”
舒舒觉罗氏只得低眉顺手地任他夹着,不再说话。
一时间刚才射向我的那些仿佛实质化的视线都投向了她。真没想到,后院女人的明争暗斗居然这么快就在我面前上演了,我悄悄倒吸了一口冷气,暗下决心,一定要离十四贝勒这个‘香饽饽’远一些,尽可能得避免无妄之灾。
趁着侧福晋为我解了围,赶紧道:“贝勒爷,福晋,你们忙着,我先回了!”
哪知道福晋妒忌舒舒觉罗氏,却把所有不痛快都发到我身上,忽然道:“秋姑娘今日换了咱们旗装,我一时还没认出来,只看短发,还以为是泊静庵刚刚还俗的白姑娘呢!”
第19章
其他福晋们暗暗捂着嘴笑。/1′1.k′a?n¨s,h!u¨.*c¨o′m~
十四贝勒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眼盯着我。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还俗的姑子,八成是个很不受尊重的对照工具。
“啊,府上还有个白姑娘吗?可惜她修佛,我修基督,我们的信仰是对立竞争的,不然还能拜会请教一番。”我假装听不懂,傻呵呵地笑着打哈哈。
完颜氏飞快地瞟了一眼十四贝勒,见他专心地捧着侧福晋的手,语调有些兴致阑珊:“那种人可进不了贝勒府。行了,你看这里哪还有个插脚的地儿,先回吧。想长见识,过两天让赵嬷嬷带着你再做一回便是了。”
“是!”我如蒙大赦,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十四贝勒突然撒开舒舒觉罗氏的手,朝我走来:“你在西洋长大?”
我暗暗咬牙,转过身来低眉顺首地答道:“是,贝勒爷。¨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那你学过几何吗?”他有道。
几何?那可是九年义务教育必修科目!
“学过。”我知道葡萄牙学校是有这门课的,只能诚实地回答,心想你可别问我是在哪里学的,我可不想编一个意大利的学校名字。
“学过多少?”
这个问题可难住我了,我并不清楚葡萄牙学校的教程安排,只能硬着头皮道:“学了七八年,但没有深入研究过。”
十四爷先是喜上眉梢,接着又皱起眉头来,说:“爷也学了五六年了,照样稀里糊涂的。”
完颜氏撸了撸袖子,给贝勒爷端过来一碗刚出锅的粥,用勺子搅了搅,柔声笑道:“皇阿玛可是又给爷出了难题了?”
十四爷叹了口气,伸手招呼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弯腰坐下,舀起一勺粥尝了尝,一边点头,一边颇无奈地说:“皇阿玛给我一本几何册子,叫我过年之前做完了交给他,还要考我!”
真没想到这日后堂堂的大将军王竟被小小的几何题难住,愁得抓脑门!
舒舒觉罗氏说:“秋姑娘毕竟是西洋长大的,从小就学这个,爷不如让她试一试,或许能有帮助。”
噗!我以为她是神队友来着,没想到转头背刺我一刀!我苦笑着望着她,期盼她能发现我的抗拒,可她却笑着点点头,仿佛在鼓励我!
跳火坑确实需要勇气!
十四爷反而有些犹疑,半晌才勉为其难道:“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跟我到书房来,解两道题试试。”说完已不容拒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厨房。
我在数道滚烫如同烙铁般的目光中逃也似得跟了上去。
离开莺莺燕燕的围绕,十四贝勒反而收敛了那一身风流骚气,迈着风一般的直男大步,把我远远得甩在后面,而那精炼挺拔的背影似乎在叫喧:生人勿近。
这人竟有两副面孔……
走着走着,满院子的红灯笼消失不见,到了一个幽黑深静的地方,十四贝勒忽然停下来,对前面掌灯的太监低低交代了一句,那人连同那抹微弱的灯火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