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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回校园

河畔的痛哭与互相忏悔,像一剂强效的止痛药,暂时麻痹了钱家父子心口最尖锐的疼痛。*l¨u,o,l-a¢x¢s-w,.?c*o?m*钱钰锟被儿子搀扶着回到老宅,虽然依旧沉默寡言,眼神空洞,但至少不再歇斯底里,开始机械地配合吃药、换药,像一个被抽走了大部分灵魂、仅存一点听从指令本能的躯壳。钱砚修手臂的骨裂也在缓慢愈合,护具换成了更轻便的款式。

在钱仲达和裴明渊的轮流劝说和强硬安排下,钱砚修意识到,他不能再将自己完全困在老宅这个巨大的、悲伤的茧房里。他需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哪怕只是暂时的逃离。于是,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在钱仲达担忧的目光和裴明渊“随时来画室”的叮嘱中,重新回到了市一中高一(1)班的教室。

钱三一没有来上学。

校园里秋意正浓,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小径。作为刚入学不久的高一新生,一切都还带着新鲜感,也带着适应期的压力。熟悉的教室、喧闹的走廊、陌生的新同学和更繁重的课业扑面而来。同学们看到他手臂的护具,会好奇地问一句“怎么了”,他只用“不小心摔的”含糊带过。没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偶尔眼神里带着超乎年龄疲惫的少年,家里正经历着怎样的风暴,也没人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他的心早己被撕扯得千疮百孔。`n`e′w!t?i.a¨n,x_i-.^c*o′m!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按时上课,记笔记,参加班级活动,尝试融入新的集体。他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地执行着“高中生钱砚修”的日常。只有在夜深人静,或者看到手机里那张只有他和父亲(母亲裴音和哥哥钱三一早己不在照片里) 的旧照片时,心底那片冰冷的、名为“家”的废墟才会重新显露出狰狞的轮廓。钱三一还没有回来,那个家,依旧只有他和一个破碎的父亲。

然而,生活并未因他的隐忍和努力就给予温柔的回报。他落下的功课太多了。尤其是数学。初中时他就是数学竞赛的佼佼者,是老师们看好的苗子。升入高中后,他更是被数学老师寄予厚望,准备冲击不久后举行的市级高中数学联赛。联赛的校内选拔和集训名额,就在他返校后的第1天确定。

钱砚修看着桌上厚厚一沓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的竞赛模拟题,看着那些在初中时曾让他游刃有余、此刻却因高中知识断层和深度增加而显得陌生复杂的符号和公式,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他试图集中精神,拿起笔,但那些数字和线条仿佛在眼前跳舞、扭曲,根本无法沉入脑海。父亲绝望空洞的眼神、母亲决绝离去的背影(还有那个同样冷漠疏离、尚未归家的哥哥钱三一)、自己手臂隐隐的疼痛、老宅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尖锐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试图构建的思维堤坝。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

他熬了几个通宵,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眼底的青黑比刚返校时更重。他强迫自己坐在教室或图书馆最僻静的角落,试图找回曾经解题时那种心无旁骛、锋芒毕露的状态。可往往是盯着题目看了半天,眼神却早己失焦,思绪飘到了冰冷的河畔长椅,飘到了父亲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画面,飘到了那个空荡荡、只有他和一个“活死人”的“家”。

选拔测试那天,考场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钱砚修坐在位置上,手心全是冷汗。试卷发下来,他看着那些对顶尖同学来说可能不算太难、但对他这个落下太多基础、思维又无法集中的新生而言如同天书般的题目,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公式、定理、解题思路,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名为“现实”的迷雾,怎么也抓不住清晰的头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焦躁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越收越紧。他尝试着写下几个步骤,却发现逻辑混乱,根本无法推进。越急,脑子越乱,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试卷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交卷的铃声响起。

钱砚修看着自己那张大片空白、仅有的几处书写也显得凌乱不堪的试卷,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完了。

结果毫无悬念。

两天后,数学老师在课堂上宣布了参加市级联赛集训的名单。当老师念完最后一个名字,钱砚修没有听到自己的。他低着头,手指死死抠着桌沿,指甲几乎陷进木头里。周围是入选同学压抑的兴奋和小声的议论,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耳朵里。

下课后,他默默走到教室后面张贴着详细成绩和名单的告示板前。他的数学成绩,在班级里只能算中下。而他的名字,在选拔名单那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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