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远招手,李勇拱手一笑,目光掠过沈星奕手中那把鎏金酒壶——壶身"古坊贡酒"四字龙飞凤舞,正是自家酒坊新制的招牌。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上海徐家汇有一位大明科技巨擘徐光启。这些文人大都是徐光启的学生,他们拥有先进的思想和理念。张溥等人深感“世教衰,士子不通经术,但剽耳绘目,几幸弋获于有司,登明堂不能致君,长郡邑不知泽民”,因此联络四方人士,主张“兴复古学,将使异日者务为有用”,因此得名“复社”。同时,复社还带有香山同社的一些关于改革政治,追求民主自由思想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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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们复社的当前使命是要与朝庭诸公,上下携手,誓要倒阉党!”张溥激动地讲述着。众书生:“对,要坚决打倒阉党!.......”。。。。。
李勇在人群外听得云里雾里,正觉索然,忽瞥见角落里缩着个青年书生。那人衣衫邋遢,袖口沾着墨渍,对席间高谈阔论充耳不闻,自顾自对着酒盏发呆。李勇猫腰凑近,压低声音:"这位兄台贵姓,独酌可还尽兴?”
"好酒!不知如何酿制,真是神奇!哦,我叫沈星奕,字润天。"沈星奕猛灌一口,眼角余光瞥见李勇腰间挂着的鎏金酒壶,"这酒...啧啧,比御酒还够劲!"他突然抓住李勇手腕,"快说,怎生酿制的?莫不是偷了太上老君的丹方?"
"在下,李勇,字云天,此乃蒸馏所得。"李勇故意卖关子。
"蒸馏?"沈星奕挠着乱发,"可是将酒汽抽出来再凝成液?"说着从袖里抖出半张皱巴巴的《天工开物》残页,"我估摸着得用双层陶甑,中间架竹筛......"
。。。。。。
李勇眼前一亮:"兄台懂冶铁否?"
"略知一二。"沈星奕掰着手指,"炼钢需风箱鼓风,炉温得比琉璃窑高两成——"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试过在坩埚里加碎铁矿,可惜总是爆炉......"
"好!"李勇一拍大腿,"明日便去金山卫!我那有高炉一座,焦炭百担,任兄台折腾。"说着从怀中掏出张图纸,"东郊有块试验田,火药、玻璃、水泥...但凡书上有的,咱们都试它一试!"李勇已经发现沈星奕是一位科技狂热者,对数学、几何、物理和化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两人一见如故,开始深入探讨科技问题。
沈星奕捏着图纸的手直抖:"当真?"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狰狞的烫伤疤痕,"为试火药...咳,不提也罢。"他仰头饮尽残酒,"明日卯时,我带《营造法式》来!你可想好了,没一年,我不准备离开。"
阳光下,李勇望着那道疤,忽然想起现代实验室里那些疯狂的科学家——眼前这疯子,怕不是明朝版的诺贝尔?
这时,一个富家公子打扮和一个浓眉大眼的书生走了过来:“你们怎么聊得如此开心?”
沈星奕介绍道:“李兄,这是我的好友陈子龙,也刚好20岁,正好大你两岁,字人中,这是我的好友方以智,今年17岁和我同龄,字密之,正好小你一岁,这是我刚认识的大哥,李勇,字云天,金山酒业的东家。”
李勇拱手说道:“幸会幸会!”
方以智笑着说:“今天这酒真是好喝,平时我是三碗不倒,今天是一杯就有小星星”
陈子龙擎着酒杯,目光灼灼穿透烛火:"李兄携此佳酿赴会,恐怕不止为助兴吧?"他指尖轻叩案几,"当今天下板荡,症结究竟在何处?"
李勇将酒盏推向二人:"二位大才先说说看?"
"奸佞当道,夷狄环伺!"陈子龙拍案而起。
"文臣不敢言,武将不敢战,百姓不知礼。"方以智补充道。
李勇摇头轻笑:"诸位只见表象。"他忽然起身走到墙边,抓起一根柴火棍在地上划拉,"大明这具身子骨,表面看是财政贫血,实则是土地这个根子烂了。"说着在土字旁重重一点,"赋税全压在自耕农身上,豪强却占着千顷良田偷税漏税——"
"妙啊!"陈子龙抚掌大笑,"难怪江南富庶却国库空虚!"他忽然压低声音,"改日定要向李兄讨教救治良方。"
"秋后请二位移步金山卫。"李勇提笔在纸上画了个酒坛子,"通宵畅饮,共谋破局。"
方以智突然将塘报拍在案上:"陕西流寇已起!"他指着关中地图,"潼关以西已成赤地,我等若再空谈......"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映得他眼中火光跳动。
"秋后金山卫见!"李勇将三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