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父亲寿宴看似是亲友相贺,实则是您和他暗行敛财,卖官鬻爵的由头,这其中结党之罪,足以让殿下您身败名裂。+j-i/n·c?h_e.n^g*h,b·g\c′.\c*o^m!
这件事让李姨娘知道了,程清菱应该很得意吧,以为这样就能受到你独一无二的宠幸,妄想就此占据殿下你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前段时间,府上的韦氏有了身孕,贵妃娘娘说如果她诞下殿下您的长子,就晋位份,升为侧妃。
这件事让程清菱如临大敌,她去信向自己的母亲诉苦,求教如何助孕——”
说到这里,程容珈开始从袖中拿东西,而那摆出来的纸张,竟然就是程清菱和其母亲的书信。\d¨a?s_h,e+n^k?s′.*c^o_m+
“只可惜这种天意弄人的事情,李氏也无能为力,但是为了女儿的前途,她还是回信,告知了程清菱家中库房的秘密。
那么多大臣和殿下您结党营私,这种事只要捅出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为了您的前途,她以为殿下一定会妥协将程清菱封为侧妃。
她们母女两个,就是做着这样的美梦,等来了自己的死期!”
程容珈的声音陡然变冷,这是她今日在府里查到的,而李姨娘是个大字不识的瘦马出身,她写这些信件的时候,全都靠身旁的侍女代笔。
那侍女又岂是简单人,正是被宣王收买的耳目。^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所以在她肆无忌惮和程清菱讨论这些的时候,丝毫不知自己的野心已经早被祁奕看在眼里。
终于在她意图以此威逼上位的时候,她自以为千载难逢的机会却成了害死自己的催命符。
“所以现在殿下您对程清菱也已经起了舍弃之心了吧?
但是她又是你和程家维系的纽带,如果没有一个程家人在宣王府,你也不会放心地任用我父亲吧?
程清菱成了您手中的弃子,所以就需要我顶上是吗?”
程容珈直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说着这些前世已经有所猜测的事,心中却感到越来越悲凉。
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天真的信任着这个男人啊。
但是不管是程清菱还是自己,不过全都是他眼中随时可以舍弃的弃子而已,自己上辈子竟然还奢求过他的真心。
这才是最不应该,最愚蠢的事情啊!
宣王震惊了,虽然他表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但是胸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直到此时,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不从美色,不从程家大小姐的角度去看她。
这样草灰蛇线的事情,这样隐秘到连朝中那些一直盯着自己马脚的老狐狸都未必发现的事情,却被她就这么看透了。
而且在面对自己的示好,面对自己给出侧妃的诱惑,她竟然丝毫都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个陷阱。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祁奕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在面对这种诱惑时,哪怕是在朝堂沉浮了几十年的程肃都不能幸免,心甘情愿地跳进自己让他必须去的蜜罐里。
所以这不可能是安平伯教她的,这只可能是程容珈自己的想法,她一个闺阁女子,一个十几岁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眼光和魄力?
这才是让他现在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