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一行骑手在旷野上疾驰,偶有几名散落的败兵映入眼帘,对此,李渊已见怪不怪。
“驾,驾!”“头儿,前方有异样!”不远处,一座村落显现,而村外正聚集着一大群人马。 “莫非是赵蛟溃散的部下正在骚扰村民?”李渊提出疑问,韩信则策马加速前去探查。“尔等在此作甚?”韩信猛地勒住狂奔的战马,眼前,一群身着各异、手持兵刃之人正强行夺取村民手中的粮食。此景虽非罕见,但在即将踏入丰县的地盘上,以武力欺压百姓,韩信断不能容忍。“何方宵小,胆敢……”咔嚓!为首之人骑在马上,正指着韩信警告,话未说完,韩信已拔剑出鞘,一剑挥下,那人应声倒下。“啊!”其余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又有一人欲举兵刃攻击韩信,韩信再挥一剑,哐当一声,那人重重坠地。“汉王在此,再有异动者,此二人便是下场!”韩信持剑怒目,威严之气令众人再次心生寒意。“吁!”身后,李渊率众骑兵赶到,数百李渊亲卫之外,还有张良麾下的千余兵马。望着这庞大的骑兵队伍,那些手持从村民手中抢来的粮食的败兵,皆站在原地,不敢妄动。李渊先审视地上的尸体,再指向那些败兵问道:“你等皆是赵蛟的兵马?”“回……回大人,乃是楚将的部众。”“秦桧大人逃往何方?”那败兵支支吾吾,韩信冷哼一声,跪地的败兵皆浑身一颤。“我知道,我随秦桧大人一路逃亡,后闻秦桧大人集结败兵,欲率残部前往丰县,至于目的,小的就不得而知了。”丰县?李渊与韩信心中皆是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丰县以西五十里幽暗的密林中,点点火光闪烁。最大的火堆旁,围坐着上百号人,火堆在林中几乎连绵成片,嘈杂之声不绝于耳,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大片火光。在那断断续续的火光旁,竟也聚集着万余人影,显然,这些都是从杞城溃逃下来的败兵。回想前后,他们曾在赵蛟大旗的引领下,一路向杞城挺进,不过短短两日,便成了无处安身的落魄之徒。在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两只硕大的猪肉挂在铁架上烤得滋滋作响,显然这并非寻常野猪所能比拟。火堆边缘,一道孤寂的身影斜倚着地面。“头领,根据前方探子的回报,章雄并未派遣追兵,今夜您可以安心休息了。”下属向那斜倚之人拱手报告,此人正是前两日还威风凛凛的赵雄,此刻却面容憔悴,狼狈不堪。“真是奇怪,章雄既已取得大胜,为何不一鼓作气追击我们?”赵雄精神恍惚,已连续多日未曾合眼,每当他试图闭上眼睛,章雄那锐利的目光便如影随形。“头领,来,先吃点东西吧。”心腹下属搀扶起赵雄,环顾四周,溃败的士兵们个个萎靡不振,作为这支队伍的灵魂人物,赵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哀愁。自败退以来,赵雄身心俱疲,原本以为能轻易攻下栗城,大军所携粮草有限,未曾想遭遇惨败,根基尽失。望着眼前这些士兵,赵雄好不容易集结起这一万兵马,白天抵达丰城,却发现城中早已人烟稀少,物资匮乏,恐怕连返回胡地的希望都渺茫了。“头领,您别灰心,虽然我们战败了,但章雄并未追击,只要我们回到胡地,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下属的安慰让赵雄稍感宽慰,景龙虽死,但至少自己还活着,一场败仗而已。“唉,早闻章雄勇猛,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识,日后我们得避开此人。”赵雄长叹一声,若非此次低估了章雄,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头领,我军粮食短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赵雄精神稍振。“先让兄弟们吃饱,有力气才能继续前行,这附近可有城池?”赵雄深知,身处绝境,唯有先保住实力。“前方不足五十里,便是沛城。”沛城?赵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刘邦的身影。“那可是刘三的地盘,听说沛城人口众多,粮食充足。哼,这家伙,让我们与章雄硬拼,自己却趁机躲了起来。”“头领的意思是?”赵雄猛地抽出佩剑。“明日我们便去沛城,粮食他要给也得给,不给,他这个沛公也别想当了。”深夜,沛城之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吁——”李煜望着宁静的城池,心中终于安定下来。自闻秦雄逃向李县方向的消息后,李煜一直忧心忡忡。毕竟,秦雄乃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