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和阿明站在不远处,也是一脸焦急的模样。
阿豪则无奈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身后带领的一万精兵,原本计划设伏的。而现在,景云和秦雄率领的十万大军,在章雷驻守的栗城之外仅仅半天便溃不成军,四散而逃。既然栗城已无敌对势力,阿豪的这趟行程也就白费了。“唉。”阿豪不禁拍了拍大腿,心中暗自嘀咕,这景云真是个废物,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一旁的刘邦,虽坐着,却早已盘算着如何找个借口离开,正如张谋所料,景云在战场上被杀,他的溃兵四散,占领的城池也逐一失守,想到这里,刘邦就觉得坐不住了。阿豪看着刘邦神色不定,开口说道:“沛公,如今景云在栗城大败,我这趟算是白来了,看你也是心事重重啊。”刘邦望着阿豪那一脸无计可施的样子,解释道:“阿豪兄,虽然我替景云前来报信求盟,但我也没料到,这景云竟如此不经打,这章雷还是人吗?十万大军中取敌将首级,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阿豪闻言叹了口气,可以确定,章雷此人,日后必将成为他们的大敌。听到章雷的名字,远处的阿雄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大声说道:“叔父,难道我们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连秦军的面都没见到,世人会如何看我们?”在阿雄眼中,阿豪始终没有阿梁那般威严。“羽儿,你也看到了,栗城之围没有形成,我们如何去伏击章雷的秦军?”阿雄也不多言,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叔父,不如我们直接攻打栗城,我保证,亲手取下章雷的首级。”阿豪无言以对。“羽儿,叔父知道你的勇猛,但章雷能在十万军中取敌将首级,更何况,现在章雷麾下的精锐骑兵都在栗城,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我军虽精,但无攻城器械,又是远征,补给不足,如何攻得下栗城,你……休要再提此事。”阿豪一脸无奈,阿雄被拒也是一脸怒容,一旁的刘邦看得有些心惊,他身后的张谋默默摸着下巴,迅速分析着当前局势。“叔父,何故畏惧那秦将?”项雄瞧着项籍竟质疑起他的胆识,当即指着项籍大声喝道:“小子,休得妄言!”项雄手持项乾所赠之剑,不远处的项锋见状气氛不对,急忙跑来拉住项籍。“兄长,何须如此动气?”项雄此刻也动了怒,一把推开欲劝解的项锋。“去去去,你已管不住我了,你去吧!莫非你忘了我们项家的血海深仇,忘了楚国与大秦的不共戴天?你只为一时之气,便要如此鲁莽地去与那秦将……拼命?你去吧!”项雄的大声斥责引来众人侧目。年仅二十五岁的项籍正值血气方刚之时。昔日项籍初领兵攻陷襄城,未得项乾之命,便对襄城百姓大开杀戒。随着项乾被秦将所杀于定陶,失去依靠的项籍,也逐渐从一个热血青年蜕变为一代杰出的军事领袖。意识到方才言语有失的项籍,回过神来,思索片刻,转身向项雄单膝下跪。“叔父,方才籍言语冒犯,请叔父责罚!”项雄扶起项籍,对这个天生勇猛却极为自负的侄子,项雄心中五味杂陈。“罢了,叔父岂能真怪你。籍儿,我与你父皆对你寄予厚望。如今我们已有兵马,凡事须以大局为重。若贸然前往栗城攻打秦将,必败无疑!”项雄语重心长地劝阻,刘邦在一旁静静观察。“可叔父,我们难道真要就此撤退?”项籍仍心有不甘,不远处的张谋却心生一计。“哈哈哈哈,项公,项将军,依在下之见,虽眼下我们伏击秦军已不可能,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无仗可打。毕竟手握一万精锐,岂会无功而返?”“哦?”项雄与项籍瞬间被张谋的话吸引。“先生有何高见?”项雄走近张谋,张谋与刘邦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抬手道:“眼下我们也不必前往谯县了。但请项公试想,如今景驹十万大军已被击溃,整个泗水郡四周,仅剩项公与沛公两支反秦义军。沛公麾下,无论是城池还是兵马,皆难入秦将之眼。反观项公,项家军已破彭城,此消息必将迅速传至秦将耳中。接下来,便是秦将与项家军的正面交锋。无论秦将欲南下,还是项公欲率兵北上,此地——相县,皆为必经之路。”“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转而攻打相县,为与秦军交战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