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蒙武沉声说道,“恬儿,我年事渐高,而你战功赫赫,才智过人。
将来我退任后,大王必命你接掌雍城兵权。
不过,你也需维系好与赵迟的关系。
若赵迟与大王相认,其嫡长公子的身份将使他有望成为太子储君。”
蒙武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只要我们扶持赵迟,蒙家就能重振荣耀。”
这条路虽非刻意规划,但如今已显坦荡,蒙武决心不遗余力。
“父亲放心,我辈始终支持赵迟,未来亦然。”
蒙恬感慨,“身为嫡长公子,赵迟注定成为王位继承者,难怪他一入伍便表现超群。”
蒙武冷笑:“李思行事荒谬,本想让烟言嫁与扶苏,使其攀附皇亲,却不知烟言早已与赵迟私定终身。
他对赵迟多方刁难,甚至意图致其于死地,殊不知赵迟才是名副其实的储君人选,地位远高于扶苏。”
!“李思必将败北。”
蒙武断言,“一旦赵迟身份确认或正式册封为储君,李思定会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蒙武放声大笑:“父亲所言甚是,我们终会看到李思懊悔不已。
他构陷赵迟,如今深陷困境,只因其贪权枉法,连亲生女儿都可利用,竟还觊觎赵迟的后嗣,实在卑劣。”
蒙恬附和:“确实令人齿冷。
父亲说得对。”
蒙武告诫道:“此事仅限你我父子知晓,切勿对外人提起,即使是心腹也不行。”
蒙恬郑重承诺。
于是父子二人离开李家村,返回雍城军营。
这一经历让他们久久难以平静,需时间化解情绪。
后山,夏无且独自来到赵迟母亲的墓前。
望着眼前坟茔与石碑,他心中满是疑惑,但眼前景象不容置疑。
墓碑上写着:“赵氏妻冬儿之墓,不肖子赵迟立。”
夏无且喃喃自语:“阿房,你为何真的离去了?”
“父亲寻找你十余年,你却选择弃世而去?正值壮年,为何如此?”
“父亲多年未见你,你怎能如此决绝地离开他?”
夏无且悲从中来,涕泪纵横,跪倒在地,几乎崩溃。
白发送黑发的痛苦,他如何承受?
哭声回荡在林间。
山林深处的老村长,无论是在劈柴还是忙别的事,见到夏无且泣不成声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无奈说道:“冬儿的父亲竟如此,白发送黑发,怎能承受?唉,终究要看冬儿自己了,不知她去了哪里?”
“但她一心一意,只为赵迟那个孩子,母爱坚韧。”
“唉。”
一声长叹后,老村长转身离开,哭声在山林久久未散。
良久之后。
“阿房。”
“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你了。
从今以后,爹不会再离开你,我会留在村里,陪伴你、你的儿媳以及你的孙辈。”
“直到你的儿子凯旋归来。”
“你知道吗?”
“你的儿子才华出众,他是你政哥哥的儿子,非常优秀,如今是大秦最年轻的上将军,地位崇高,统领数十万士兵。”
“他对你的政哥哥也多有帮助。”
“但是。”
“阿房,你知道吗?”
你这样离去,父亲该如何继续?政儿又该如何自处?
“如果他知道你的去向,恐怕会疯掉,整个大秦,甚至天下,或许都会……”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现在父亲处境艰难,好不容易找到你,却不敢告诉你,因为一旦得知,后果难以预料……”
夏无且独自跪坐在墓前,对坟冢低声絮语,这些年经历的所有事情,他一一诉说。
他终于找到了女儿。
但内心满是无法言表的无奈。
……
视线转向。
晋地之间。
三国并立,如同金字塔一般,赵国居上,魏国居中,韩国在下,疆域相互接壤。
起初,赵国与韩国并不直接相邻,但随着秦帝国势力迅速扩张,韩国成为了阻止秦军东进的前线国家,其安危关系到整个三晋地区的存亡,唇亡齿寒的道理显而易见。
早年,三晋之主曾会盟并签订协议,决定以韩国对抗秦帝国,赵国与魏国全力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