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的、对懦弱和不堪的极度轻蔑。
“呵……”
一声极轻冷的嗤笑从她鼻间逸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雪鸢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就这点胆子?方才在太后娘娘面前,在霍丞相面前……不是挺能言善辩,威风八面的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她向前微微倾身,烛光勾勒出她冰冷的唇线,“你以为我是来杀你个废物的?”
“废物”两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带着万钧之力砸在范尚心上。
范尚的哀嚎声戛然而止,顿时一愣!
难道不是来杀我的?
那……那她来干嘛?
还带着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就在范尚大脑彻底宕机,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状况。
雪鸢这时却走进了屋子,反手就将门给锁了。
却见她面无表情地抬手,开始解自己宫装外衫的系带。
这个……
雪鸢是什么情况?
自己难道遇到鬼打墙了么?
怎么和昨晚一个情景?
还是雪鸢她……每晚都要过来自己这边来一次?
眼看着雪鸢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丝毫羞赧或情绪波动。
素色的外衫无声滑落,露出里面同样素雅、却更显身段的中衣。
玲珑的曲线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冲击力十足。
范尚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姐姐……你这……小的昨晚不是和你说过了,小的……小的……”
雪鸢的声音,却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和屈辱感。
她一字一句地道,“这就是太后娘娘给你的奖赏,娘娘懿旨,让我……侍奉你一夜。”
啊????
范尚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炸了!!
他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雪鸢,又想起中午吕娥那意味深长,带着魅惑的话。
侍奉……一夜?
太后……把雪鸢……赏给他……一晚???
这尼玛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奖赏不应该是太后亲自前来,让自己侍奉她一晚么?
范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雪鸢。
说实话,雪鸢的姿色一点不在吕娥之下,而且还胜在年轻。
要是还没听过赵玉峰那话的话,自己还真就笑纳了。
但现在他还真不敢有这想法,他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