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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没说话,察觉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安静等了半晌才听见一道细微的叹息。
“娘不让我管戏园的事,甚至除了送饭,我过去都要偷偷摸摸的,真搞不懂为什么。”
她有些懊恼,雨声淅淅沥沥,像是要将心事一同抒发出来。
江柳眨眨眼,状似不经意问道,“你很喜欢听戏?”
陈思摇摇头,“没有啊,只是娘喜欢罢了,但现在也很少听了,我总劝她重新开张,可她不愿。”
“也许因为生病吧,她总喜欢让你们来演演戏,却又只是自己观看,这样没有营生收入,怨不得留不住人。”
“总?”
江柳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视线望向路的尽头。
蒙蒙雨雾中,一座房屋孤零零矗立其中,边缘仿佛已经融进氤氲雾气,转眼间消失不见。
第6章 不正常的绝不仅仅是这座戏园。_3\3*k~s¢w·.\c¢o¨m_
一抹温热驱散了水汽带来的凉意,陈思的手不知何时握上她的手腕,“姐姐,你在看什么?”
不知何时雨停了。
阳光缓慢升起,遣散了鸠占鹊巢的阴云,江柳看着路尽头空荡荡的荒地,轻声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城郊的荒地罢了,听娘说她年轻的时候这里可热闹了,可惜随着戏园荒废,大多人家都搬到城中去了。”
陈思解释了一番,有些疑惑挠挠头,“如果任师姐是来了这里,那大概雨小就回去了,这里没有房屋的。?s.y!w′x¢s¨.!c!o+m-”
江柳嗯了一声,也听不出究竟认不认同她的话,只是收了伞返身,“那就回去看看吧,你刚刚说什么,婆婆总让人过来?”
“是啊,从前班子里的前辈,还有来拜师的师兄师姐都来过,这是我偷偷听管家说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陈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和江柳分享秘密,“娘不让我知道这些事,好在老管家人很好骗,一壶酒就能让他说好多话!”
见她一张小脸上满是得意,江柳也跟着笑起来。
“那你很厉害,那以前来排练的人呢?”
陈思摸着下巴思考,“都离开了,近来流行西洋歌舞,大抵去找别的营生了,总之从未再见过。”
话说到这里,她忙拉住江柳的手,“柳姐姐不会走的对吧?”
那些陈年旧事她都是当作故事听,从没想过会发生到自己身上,直到这次江柳等人被要求排练,她才后知后觉——江柳是不是也会离开。
望着她恳求的视线,江柳一时沉默,竟不舍伤她的心。
好在陈思也不是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自顾自说着,“娘最近每晚都看着旧照片发呆,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听戏了。”
不是说她不喜欢,而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柳始终安静听着,即将到戏园门口的时候才状似不经意开口,“婆婆是以前戏班的人吗?”
陈思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她是在这里荒废后才买下来的。”
她念叨了一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忙不迭开口,“不好,上学要迟到了,我就不陪柳姐姐进去了。”
江柳一把拉住她,轻声询问,“不知道琳琳回来了吗?确定不进去吗?”
说话的时候,她几乎是居高临下望着陈思,这个角度任何的情绪都无法逃过她的视线,自然也不会忽视掉她眼底身处的恐惧。
陈思微不可察的瑟缩一下,强笑解释,“先生很严厉的,晚上我再过来。”
说着,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甩脱江柳的手,慌张跑开。
江柳目送她消失,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早就等着的张晓晨已经跳了出来。
“你猜对了!刚刚钟声一响你就回来了!!!”
他激动之下忘了分寸,拉着江柳就要去看钟表,却被江柳推开,视线望向屋内,“任琳琳回来了吗?”
慢了他一步的许白和徐梦这才露头,闻言连忙抢答,“回来了,说是从婆婆那里学到了很多经验,准备睡一会儿。”
婆婆?陈婆婆吗?江柳轻挑眉,眼里带着些探究。
不等她多说,张晓晨又挤了过来,“我们都检查过了,人能跑能跳的没问题,你先说说这个钟表是什么情况?”
江柳离开前叮嘱他留心钟声,联合昨天陈思的古怪举动,他心里顿时有了思路。
这钟一天响两次,一次三下。
陈思必然是钟声响前来送饭,到点离开,绝对不会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