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至于无事发生。
但杜禾敏守住了她们之间最后的那条界线,也帮她守住了她可有可无的自尊。
昨天那身衣服是在她醒前就已经被客房服务洗好烘干送来房间了,自动关机的手机也是在早上才被杜禾敏要来充电器给充上了电。
开机后,何欢看到微信里有兄长的数条未读消息,昨晚的三通未接来电也是兄长打的。
这才得知父亲昨夜又因脑血栓被送去了医院,因而早上匆忙起床的她根本没时间和杜禾敏理清昨夜种种,就争分夺秒地穿上衣服、洗漱、回电话、下楼。
酒店外,两人都沉默着。
何欢给兄长回电时,杜禾敏听到一些内容。
事关何欢父亲的安康,她心头也升起担忧,故而一句闲杂的话都没同何欢讲。
她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对何欢说道:“你先赶去医院看看吧。”
何欢“嗯”了声。
母亲当年就是因病在医院过世,如今他们兄妹都怕极了送父亲去医院,可又不得不去。
事有轻重缓急,比起父母至亲的病痛,情伤算得了什么?
杜禾敏拉开后车门,明明忧心,却连一句朋友间最常见的“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都没法说出口。
她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
她只能像个置身事外者,默然地看着何欢上车,再看着车子像风一般地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