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责骂的极是。·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冯异和赤眉军有着血海深仇,往日我们兵败汉军,幸亏大王收留。今冯异前来冒犯大王,我们要借此报仇雪恨,同时也以此回报大王的收留之恩。只是……”
角闳欲言又止。
“尽管讲来。”
“大王,只是刚才角闳给大王禀报过,我们三人,人单势孤,怕是难以战胜冯异,不如让吕鲔将军,派兵助阵,这样我们就有信心拿下冯异了。”
角闳心里明白,吕鲔不会听从延岑摆布的。
延岑,你不是要我们去送死吗?
我们就挑拨你和吕鲔之间的关系,只要吕鲔不愿意出兵,你必然会不高兴,你不高兴就会逼迫他,一逼迫他,他就会反抗。
到时候,
看看你,会不会成为,孤家寡人。
这就是乌合之众。
人马虽然很多,却各怀鬼胎,不堪一击。
“角闳,你!”
吕鲔本来装睡,突然听到角闳拉自己下水,恼恨不已。
豹眼圆睁,恨不得吃下角闳。
角闳知道惹恼了吕鲔,他并不看吕鲔,
而是盯着延岑,
静候延岑发话。
“吕鲔将军,角闳的主意,你以为可行吗?”
延岑竭力掩护着自己不安,因为他心里没有数,不知道这个吕鲔会不会给他的面子。?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平日里,
吕鲔对他就是阳奉阴违。
“回禀大王。当前,汉军来袭,战事吃紧,我们定当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和冯异来个你死我活的斗争。”
吕鲔的回答十分出人意料。
这是怎么回事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仅角闳感到吃惊,
就是延岑也颇感意外。
“好!好!好!还是吕鲔将军,深明大义,那就拜吕鲔将军为大元帅,统帅角闳、骆延、汝章部,与冯异决一死战。我和众将军,为将军呐喊助威。”
延岑虽然觉得吕鲔回答得不错,
态度也不错,
但是,
他还是不放心吕鲔。
他嘴上说出兵,可是他真能出兵御敌吗?
“感谢大王支持,吕鲔定当竭尽全力。”
军令如山。
吕鲔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和角闳、骆延、汝章商定了作战方案。
赤眉军三败将,率领赤眉残部三万余人悉数出战,作为第一梯队,攻打冯异右翼,吕鲔则率领两万家兵,攻打冯异左翼。
角闳、骆延、汝章听到这个作战方案,心里都犯嘀咕。/幻+想/姬\ `冕-废_岳+黩′
“哥哥,弟弟,吕鲔这次好像是玩真的了,竟然拿出两万精兵,与我们并肩作战。可是,他为什么要分兵作战啊。难道王歆、芳丹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是啊,老二,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王歆、芳丹败就败在分兵行动上,前车之鉴,不得不吸取教训啊。”
“我想啊,这是吕鲔的计谋,意在借刀杀人。不如,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反正现在局势,对刘秀越来越有利,我们不能不考虑后路啊。”
“嗯,老三说的极是。我们要考虑好后路。”
角闳、骆延、汝章主意已定,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什么也不能葬身战场,做了炮灰。
吕鲔回到家中,把进攻冯异事情,拿出来讨论。
“不行!这样一定不行!”
几个兄弟,堂兄弟率先反对。
“家主,这明明是延岑给我们设下的套啊,我们前去作战,一定会有伤亡,这不是明摆着借刀杀人吗?”
“是啊,家主。这个仗我们不能打!”
众人议论纷纷。
吕鲔一言不发。
“大家伙儿都说完了吗?下面,我说几句吧。”
吕鲔清清嗓子。
“其一,我也不想与冯异作战,正如大家所说的一样,有战争必有伤亡,我们要保存实力。
其二,我们不得不战,这是武安王延岑的主意。我们现在的势力,是不足以与延岑相抗衡的,如果闹掰了,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其三,我们也不会真战,我想我们仅仅做做样子算了。”
“呃。”
大家一愣,少顷,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