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盖延用鲜血写就的战报,他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案头的地图上,古槐谷的标记被红笔重重圈起,而在标记下方,一行小字若隐若现:"墨家遗脉,诡谲莫测"。
古师郎摘下狼首面具,露出布满疤痕的脸庞。
他望着汉军溃败的方向,冷笑一声。
谷中那些看似普通的茅草屋下,藏着墨家失传百年的机关密室;那些"农夫"白天耕作,夜晚便钻研机关术。
铜马军利用古槐谷独特的地形,将墨家机关与农耕生活完美融合,打造出这致命的陷阱。
在古师郎的指挥下,铜马军开始清理战场。
他们熟练地拆解机关装置,收集汉军的兵器甲胄。
那些被毒烟熏死的马匹,也被剥皮剔骨——这些物资,将成为他们对抗汉军的资本。
!谷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这是收工的信号。
士兵们迅速换上农夫装束,扛起农具,仿佛刚才的血战从未发生。
盖延回到大营后,高烧不退。
他的梦境中不断闪现那些诡异的机关和戴着狼首面具的身影。军医们看着他伤口处发黑的皮肤,束手无策。
刘秀亲自探望时,盖延抓住主公的手,艰难地说道:"古师郎部...根本不是军队...是机关城..."
话未说完,便昏厥过去。
刘秀意识到,铜马军远比想象中复杂。
他召集谋士们商议对策,却无人知晓墨家机关术的破解之法。
就在此时,冯异晋见。
“公孙将军,让你看笑话了。”
“主公,冯异愿替主公分忧。”
“知我者公孙也。”刘秀轻轻拍了拍冯异的肩膀。“公孙将军,战场上的情况你了解吗?”
“主公,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冯异说完,对着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前辈,请进来吧。”
话音落地,一位白发老者健步入内。
“老叟拜见司马大将军!”
“这位仙长是?”刘秀砍向冯异。
“老人家你且讲来。”冯异示意白发老者自己汇报。
“司马大将军别来无恙。在下乃铜马军檀乡贼帅董次仲的叔叔,董猷,人送外号万里白云飘的便是。”白衣老者朗声说道。
“哦!”刘秀一惊,还以为冯异带来了什么高人呢,闹了半天竟然是铜马军的贼人。
“主公,勿怒。这位董猷董前辈,乃我家恩师的道陵真人的挚友!”冯异急忙解释。
“原来如此!前辈在上受刘秀一拜!”说完刘秀就要跪地磕头。
“哈哈哈,司马大将军客气啦。”他慌忙躬身把刘秀扶起。
“老叟虽然是乡野匹夫,但是家国大义也是明白。自从司马大将军巡行河北以来,您的一举一动都在老朽的关注之中。之所以,未能提前行动,为的就是今日,能够解将军的心头之忧啊。”
“前辈请上座!”转瞬间刘秀判若两人,对白衣老者董猷,敬若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