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声招呼,溜达着去附近闲逛,熟悉道路环境。
反正她现在家徒四壁,全部家当房契户籍二两多银子全部揣身上,家门敞开着也不怕被盗窃。
不过考虑一朝回到解放前,庄达还要干五天活她才能住新房,苏蓉打算明天就去衙门报道。
不然耽搁太久,县衙后厨另招了杂工,哭都没地方。双倍工钱、且能扯衙门老虎大皮的活儿,上哪儿找!
遛遛达达,最后花六十文买床草席,七百文买件单衣和稍厚的棉衣。
说是棉衣,实际就是古称的袷衣。面子粗棉布,里子麻布。内在塞新丝棉的边角料或旧丝棉。不怎么保暖,沾水后重得像石头。
好在是新的,既能当被子盖,又能当冬衣穿。
等五天后结清庄达工钱,她便只剩几百文傍身。钱挣得艰难,用起来飞快。
回到家已是黄昏。庄达打声招呼,带两个兄弟下工。工具就留在她这里,明早继续来干活。
苏蓉将几间屋与院子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样,方才插上院门的顶门杠。
随后啃个馒头,喝碗向婶送的凉白开,将草席铺在堂屋地上,裹着新棉衣睡了。
至于洗漱,一穷二白的洗什么漱?
次日,等庄达来,苏蓉跑去昨天发现两条街外的公用水井,艰难提桶水回来。
洗漱干净,换上新单衣,怀抱小包袱去衙门。路上又啃个黑面馒头。哪怕看到馒头已经生理性想吐了,仍旧只能吃这个充饥。
不敢去衙门正门,转到连接內宅的后角门。这里只有一名衙役把守,偶尔进出个小厮婆子。
苏蓉走上去刚要开口,只见一人匆匆绕着墙根走来,抢在她头里对那衙役道:“钟哥,我来接班!”
嗓音熟悉,赫然是金安福!
那钟衙役隐忍不满:“你小子,每次交接都来迟!”
金安福嬉皮笑脸。
“小弟新来乍到,尚未习惯点卯交班。钟哥莫恼,得空小弟请你喝酒!”
钟衙役哼了声,不再说什么。
苏蓉暗叫不好,忙趁钟衙役没走,疾步上前。
“差大哥,我有约,来找姜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