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喜欢。,零·点+看_书/ ¨首?发′
顾骜羽弯了弯嘴角,恣意笑了下,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她也不清楚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许是朋友,许是同学,许是继姐妹。
起初,不过是一颗悄然落下的种子,轻得让人毫无觉察。此后,每一次交谈,每一次相处,她见证了她的痛苦,记录了她的执着。如春风化雨,轻柔地滋润着那颗毫无生机的种子。嫩绿的芽尖冲破土层,一点点撑开那片柔软的角落,随风飘展。
等她反应过来时,早就已经生根发芽,无法根除了。
她想,今后之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灼热的视线肆意喷洒在许鹿溪的脸上,毫无规律转悠着。许鹿溪喉咙滚动了下,握着笔的指尖猝然收紧,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她僵硬地坐在那,强迫自己紧盯着上课的老头。丝毫不敢偏下头,让顾骜羽看一眼她眼底疯狂到几近偏执的情愫。
现在还不行,再等一年,等她考上了大学……
砰,裹上了层纸的小石子如开膛子弹,穿过未关上的窗户,直朝顾骜羽面门袭去。.比~奇·中+蚊~徃~ ~首_发/
顾骜羽冷冽地抬起头,猛地起身挡在许鹿溪面前,用手接住了那颗石子。
手掌刻下一个深深的红痕,顾骜羽丝毫不在意,眯了眯眼,朝窗外望去。嚣张地公然在课上扔杂物的嫌疑人跑得极快,只留下一个染着绿色的背影。
顾骜羽将纸条取了下来,摊平放在桌上。皱巴巴的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
“放学小巷见。不来杀你全家。”
顾骜羽嗤笑一声,将眼前的纸条撕了个粉碎,洒在桌上。
许鹿溪余光瞥见了那张纸条的内容,猛地抓住顾骜羽的衣袖,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
一声暴呵便从讲台上响起。
“顾骜羽,又是哪来的狐朋狗友,天天扰乱教学秩序,滚出去。”
显然,上课的老头把扰乱课堂秩序的小混混归功于顾骜羽的名下。
见顾骜羽垂眸望着她的同桌,一点动静也没有。一根狭长的粉笔从讲台上飞出,朝顾骜羽面门袭去。
顾骜羽恹恹地抬眸,眼疾手快地将粉笔截停在空中。/鸿\特~小\说^王′ ~首,发_咔吱,瞳仁黑得纯粹,像两团死寂的黑洞。仅仅对视一眼,寒意便顺着脊梁骨往上窜,老头下意识后退一步,张了张嘴刚想呵斥。
就见顾骜羽手指一用力,直接将粉笔捏成两半,啪叽两下砸落在地。
她拍了拍许鹿溪微凉的手,衣袖缓慢却决绝地从指缝间滑出,一点点挣脱了许鹿溪的掌控。随着最后一点衣料的抽离,许鹿溪的手无力地垂落。
顾骜羽双手插兜,飞起一脚狠戾地踹了下门,在班级众人的注视下和老头的训斥下,大摇大摆出了教室。
“系统,男主那边又有什么动静?”顾骜羽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懒洋洋倚靠在树旁,斑驳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褪去了丝狠戾之气
看到那个绿毛小混混的背影,顾骜羽就知道又是男主来找她麻烦了。
自从顾骜羽上次把男主打跑之后,男主安静如鸡地在家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丝毫也不敢声张出去。被顾骜羽一人单枪匹马干掉了,说出去哪有脸再混着。
养完伤之后,便如打不死的小强,隔三差五在校园各处堵着她,想要一雪前耻。结果显而易见,皆被她给打了回去,半点也没讨到半点好处。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男主是个标准的混混,迟到早退,她借着上课时间在校园里逛两圈,便能撞到他们,顺带解决了。
而不会占用她陪许鹿溪上下学的时间。
一来,许鹿溪是名标准的好学生,总让她撞见混混打架影响不好。有时她顾及不到,他们伤到许鹿溪也说不准。
二来,打架见血是难免的,她可不想让许鹿溪再撞到那种场景。上回便哭得稀里哗啦的,要给她包扎。她自己私下解决就好了。
她前世打架打得更勤,流血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可比许鹿溪那个半吊子会处理伤口和血迹,保证回去的时候一点血腥味也没有。
距离她把男主揍成猪头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些天男主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一段日子,没有再来找她麻烦。肯定有大阴谋。
“宿主,10086查到了。男主见始终打不过你,一时恼羞成怒,和他那个道上混的大哥联系了。要求断你两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