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摔了,苓术推人的手一顿,又是心疼,站在那里,想扶又不肯软下态度来,转念一想,她是法力高强的仙尊,谁能推倒她?还不是她故意摔的!
本来不气的,一想到这儿又真气起来,管她什么没大没小:“装这样子给谁看呢,摔不死就起来。′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给你看啊。”
苓术刚才还哭,这会儿不哭了,袖子一抹眼泪,转身抡起榻上的软枕,对着庄锦复就拍下去:“你没羞!你给我出去!”
庄锦复支起胳膊挡着,也不还手:“我错了,术儿,别打,好姑娘,我错了,啊——”
她喊一声,苓术还以为这枕头里藏了针,扎着人了,刚停手,便见那人好好地快快地从地上起来,哪有半点事儿?又是装的。
苓术气得把枕头往榻上一甩,气鼓鼓地坐下,双手抱臂,抱怨了一句:“惯会耍弄人的。”
玉似的人过来,到了跟前,身子唰地一下半跪了下去,手轻轻搭在她膝头上,仰起头看她:“打我,骂我,怨我,都好,不要不理我。”
苓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偏过头傲娇地“哼”了一声。\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
微凉的灵气自她指尖覆盖的膝头,缓缓进入她的经脉里,一点一点补足她失去的灵气,不知何时开始,庄锦复的灵气法力没有初见时如冰的凉,现在是温中带一点儿凉意,冰灵根的凉意化不掉,如她专属的标记一般。
灵气法力都随她掌控,她是不是怕冰到自己,然后调了灵气的温度?冷她化不掉,只能尽力将灵气调到她所能给的最热的温度,好像已经很久了吧。
苓术想到这儿,抱臂的手松开,指尖轻触她温凉的手,推了推,轻声说:“我不要你给我治。”
欲抽回手,那手趁机反握住,紧紧地不松开。
“好,不治就不治。”清莹的目光仰望过来。
“松开。”苓术几次抽手,半天抽不开,晶莹的法力环在她手上,她还用了法力!
“如此生分,你不要师尊了吗?”请求的语气,卑微下位者的姿态,但是包围在整间屋子的法力压根就没有撤去,大乘期以上的法力密不透风地包围了这间屋子。/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看似没有答案的卑微请求,实际上她一个人时时刻刻掌握着全局。
天姥姥!苓术后知后觉,庄锦复这样的人,要么别惹,惹上了就别想逃。
苓术脑瓜子飞速运转,首先硬碰硬她讨不到便宜,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高招。
她哭。
说时迟那时快,水泠泠的泪珠就从眼眶里落下来,一个劲儿地抽回手,语气娇娇弱弱地说:“你放开我。”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好不可怜。
谁欺负谁谁心里有数!
这法子果然奏效,手上的法力退去了,手安然地收回来。
“好好好,师尊不逼你。”她拿着帕子过来为她拭泪,柔声道,“别哭,我不值得你落这么多泪。”
苓术撇过头,不许她擦,以前庄锦复冷她那么久,她可都记着呢,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人一直在那儿跪着,苓术又心软,猫挠一样用绣鞋尖踢她跪着的大腿一脚:“起来。”
庄锦复不敢起。
“起来,那有师尊跪徒弟的。”
“欸。”人这才起来,杵在一边坐也不敢坐,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又惹人家落泪,姑娘哭了不好哄啊。
苓术看着她在那儿站着,想说你把我放了,咱俩各自安好,刚说了头:“你……”那人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苓术:“……”
苓术:“我说仙尊,您把法力撤了,天亮之前我得回杏林峰,否则白天她们上班,发现我这个大功臣不见了会着急。”
在这儿事上,似乎不容商量,庄锦复那种说一不二的仙尊架势又出来了,只不过是跪着说的:“我派人去传信,就说我接你回清息山了。”
刚说完,立即往腰间玉佩上施法传信给海姑,吩咐了一声,玉佩光息下去,“好了。”
这庄事也了了,苓术无法,往榻上一躺,撒泼打滚地闹:“我不要听你的,我要去杏林峰养病!你快开门!给我开门!”
庄锦复:“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避开我,我便放你走。”
苓术听见了当没听见,来回滚了几下见她态度没软下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跟泥鳅一样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