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一样,并未蜕皮而下。
剑从女子胸口穿出,使她身前身后人皮破碎出一个窟窿,窟窿里黑洞洞的,如烟如雾。
路过的通悬人一个推搡着一个,不顾方向地乱奔,大喊着:“聻来了!”
“啊啊啊有聻!”
怎么,鬼也怕聻吗?
苓术踩上窗台,跃向旁边小店搭的棚子,踩一脚借力,落在地上,脚步不带一丝不稳,逆着人流冲着追上庄锦复的步子。
那聻拖着残破的人皮,抱着银雨飞向了城外。
越往前,雾气越重,没有任何小径,草与灌木疯长在一起,叶与叶互相挤占着生存空间,树木高大,树干上攀长着厚厚密密的一层青苔。
此地阴气极重,庄锦复和抱着银雨的女子已经没影儿了,矮灌木上有些被折断下陷的痕迹,苓术追着这些痕迹跑。
苓术越走越觉得呼吸不畅,不妙,这是有毒的瘴气。
但是她依然坚定地往前走,好歹也是金丹期了,她相信自己,担心庄锦复,有了上次庄锦复被聻绑在刑台上的事之后,她不能放心她一个人独自行动,况且她要救的人是她的祖姥姥。
苓术从储物手镯里拿出赵赤做的避障丹,服下,用袖中捂住口鼻跑。
好一会儿之后,前面响起兵器相接的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