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
不是??
她本人都还没正式地和临风说过这些话呢!怎么就编排得有鼻子有眼的了??
“大家本来就对这种事喜闻乐见,临风又身份特殊,我估计再等一阵子都有人要开始悄悄写话本子了。?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贺天看上去聊得也挺开心的,连整日公务带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对了,前几天你不是追着那伙劫掠临风的人,去了邯岭吗?”
“是,”明熹麻木道,“这个又怎么了?”
“哎。”贺天说,“听说你一怒之下炸没了半座山?”
“什么?什么半座山?”明熹说,“没有!那可是邯岭,炸半座山不得耗空法力了吗?”
贺天:“所以没炸半座山?”
“没有!”明熹说,“我只是炸了那群人的老巢,充其量就是在半山腰平了一个山洞。”
“哦,”贺天的语气竟然有点失望,“那天晚上我去饭堂,一进去就看到峨眉那孩子单脚踩在凳子上,面前围了一大群人。她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声情并茂地说,‘小师姨为了仙门神女,一怒之下炸平了半座山’——大概是因为峨眉一向和你走得近,我看大家已经当真了。·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明熹有点头痛。
贺天:“还有——”
明熹:“还有??”
“呃,这回不是那种传言,是个正经事,”贺天说,“你今天回来后还没去饭堂吧?当时临风失踪的时候,你不是凿了一个坑吗?那个坑太深了,后来师姨和师母一商量,就说干脆在那儿弄一口井。”
明熹:“……”
终于不是那种事儿了。
明熹面色稍霁:“这个好说,建好了吗?没有建好的话我去帮忙。”
“建好了,建好了。最难砸的坑已经被你砸好了,门里还有别的土修,几人合力,不到一天就建好了。”贺天话音一转,“不过我听说最近有些孩子去那儿取水,说喝了可以寻得真爱,十分灵验。”
明熹面色平静如水:“怎么,你也想去喝?”
贺天:“……”
公务砸头的间隙,聊一会这样的天着实放松身心,但也耽误时间。.d+a.s!u-a?n·w/a/n!g+.\n`e_t¨
明熹赶得尤其聚精会神,鉴于临风再次走错路的事实,她十分放心不下,连带着处理公务也坐立不安。
终于,她以超越贺天的速度赶过完了自己那部分文书,以“接临风回屋”为由早退了。
明熹感到方能小院的时候,临风还没有出来。
她在门口来回踱步,终于在太阳落到半山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屋门打开的声音。
院门开着,明熹索性就走了进去。
屋门口,方能正和临风一起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着:“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心中有数。”
明熹满脸不解,什么有数?
不是吧?难道师母真的要棒打鸳鸯?
方能:“……毕竟你有这机缘,是大有机会比我们更进一步的。”
什么机缘??
另寻良缘的机缘?
方能:“……虽说现在不是时候,但日子还长。”
……什么日子还长?
方能:“……后生可畏,以后万一碰到了这样的机会,你也可以试试结束这一切,说不定呢?”
什么结束??
明熹听得一头雾水,但脸上一切如常,朝方能行礼:“师母。”
方能点了点头,给临风指着明熹头顶上的方向:“你看,那个药囊还是你母亲当年送的。哎,那时王淂带着两个徒儿来找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明熹依言抬头——
她从前都没注意到过,方能小院的院门口,挂着一个灰扑扑、脏兮兮的药囊。那个药囊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百余年的灰尘和雨水冲刷得近乎灰黑。
明熹稍微一看,就看出里面几乎早已没了法力的痕迹了。
临风的头虽然朝香囊的方向仰着,眼神却没往香囊看,而是一个劲儿地落在明熹身上,同时嘴里毫不耽搁地配合方能怀旧:“这个药囊是做什么的?”
方能沉浸在旧事里,丝毫没注意到小辈的眉来眼去:
“当年我们几个老家伙不是受了伤吗?你母亲有一年给王淂孝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