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加一个车夫登时凑了上来,纷纷去探那个孩子的鼻息。
“有吗?俺咋瞧着是没了……”
“俺也没探到,就是没了,没了好一阵了。”
“妹啊,听俺一句劝,俺知道你心疼这些娃,但没了就是没……”
车夫一把拨开,伸手就要往明熹怀里抓:
“来来来快给我!你们几个真听她胡扯啊?我看她就是魔怔。早给我、早让这娃走得干净,快……”
“起开!”明熹本就烦,被那碍事的车夫叨叨得更是手痒,当即就把车夫的手“啪”得一声扇开,‘临风!抱好了,等我一下。’
临风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怀里就被塞了一个抱着都嫌硌人的轻飘飘的孩子,她低头一看,在宽大的裹布间看见了一张巴掌大的灰青的小脸。
她睫毛一抖,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目光,手里嶙峋的触感更是让她觉得自己抱了个烫手山芋。
怀里的触感让人不安,临风没有多说,但亦步亦趋地跟上明熹:“你要去做什么?”
“我看看其他的。”
明熹直接进了柴房,挨着检查里头病着的婴孩。
临风迈进一股异味的柴房,屏息道:“你打算治?”
“……我倒是想。”明熹咬牙道,“我只恨我——罢了,我先带两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