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被这目光盯得很不舒服。
她换了一边腿支撑着,说:
“我听说你们仙门神女严禁偷习法术,你不想我说出去,也很简单。只要你承诺,你再也不会去俗世恶意散布金银,如若你能遵守,我也不会没事找事,毕竟损人不利己,没有必要。但若你不能遵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虽然我们两个之间,好像本来也没什么情面可留。”
临风冷笑了一声:
“恶意?什么叫恶意散布金银?”
明熹有些意外,挑了下眉:
“不装了吗?”
“我的意思是,”临风笑道,“你要不要仔细给我规范一下,怎么样的尺度才叫‘恶意’,也好叫我心里有个数,免得全凭你一心决断,随意拿捏我的性命。”
“我以为,”明熹说,“最清楚自己是否带有恶意的,应该是你自己吧?”
临风笑了一下:
“这位巫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自然觉得我没有恶意,可若你给我定罪,非说我心里有恶意、只是自己不承认怎么办?”
“我说不出来,”明熹承认道,“金银给到每个人手里,每个人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导致的后果不可控,也不必由给予者来承担。所以我想要的保证非常模糊,只求你的本心是出自善意。”
“善意,本心?”临风轻嗤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了,我在凡间施舍金银,就是出自一片‘善心’。我化出的金银是假的吗?我化出的金银上,带了不该带的咒吗?还是我化出的金银不够多,没能助他们度过难关呢?你这么说,我好无辜。你若不信,就尽管去告诉他们吧,告诉他们,我私修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