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李卫东和王班头抵达县衙。′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县令葛庆丰端坐在内堂,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贾子轩陪在一旁。
他的面色涨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像是被人狠狠扇过几巴掌。
葛庆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卫东,沉声问道:“卫东,你可知道本官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知道。”李卫东神色坦然,直接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贾子轩,问道:“贾师爷,莫非昨夜您也在大牢之中,与劫狱的歹徒搏斗了一番?”
“啊,是……”
贾子轩被李卫东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自然,眼神闪烁不定,下意识地瞟向葛庆丰。
李卫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瞬间了然。
不用想,定是葛庆丰因劫狱之事大发雷霆,无处宣泄怒火,拿贾子轩当了出气筒。
这时,葛庆丰微微抬手,沉声说道:“好了,不要说闲话了。”
“劫狱之事,卫东你有何看法?”
来的路上,李卫东已经在心中反复思量,权衡利弊。
听到葛庆丰发问,他当即回道:“大人,方才下官已向王班头仔细询问过详情。*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据王班头所言,劫狱的凶徒,无论是实力还是身形都与此前在县衙行刺大人的刺客颇为相似。”
“大人此前便忧心苏俊或许有同党在暗中蛰伏。”
“下官斗胆推测,昨夜劫狱之人,定是苏俊的同党所为!”
葛庆丰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李卫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缓缓说道:“你的想法与本官不谋而合。”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两个贼人一日不除,便是隐患,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大胆地讲!”
李卫东故作思索,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大人,下官以为,此事若传扬出去,定会有损衙门的形象,故此还是不宜大肆搜捕。”
“但究竟该如何做,下官愚钝,还没有太好的想法。”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子轩突然开口道:“大人,锦衣卫手段高明,精擅查案,若能有他们出手相助,想必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明真相。”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目光投向李卫东,接着说道:“小人记得,李大人的大哥曾是锦衣卫翘楚,李大人相比也结识了不少锦衣卫中的能人异士。”
“倘若李大人能找到愿意私下调查此案的锦衣卫,既能将穷凶极恶的凶徒一网打尽,又能巧妙地避免此事外传,从而维护大人的官威,此乃一举两得!”
李卫东只觉心脏一紧!
贾子轩突然抛出的这个提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s-o·s^o¢x!s!w*.*c·o+m+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他是锦衣卫的事情已经被葛庆丰、贾子轩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便迅速否定。
不可能。
他每次和岳明见面都是在夜深人静,而且他们行事极为谨慎,绝不可能被人发现。
但是,岳明已经多日未曾露面,这确实有些反常。
李卫东不动声色,微微侧目瞥向贾子轩。
贾子轩一脸肃穆,仿佛方才所言皆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肺腑之言,瞧不出半分破绽。
再看葛庆丰,他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平静如水,既无半分激动之色,也未流露出丝毫异样情绪。
这件事情,如同雾里看花,迷离不清
李卫东心中暗自思索,葛庆丰已然,开口沉声说道:“贾师爷所言,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
言罢,葛庆丰目光一转,直直地望向李卫东,问道:“卫东,你意下如何?”
李卫东心里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表明自己与锦衣卫有任何关联。
否则,指不定会惹来多少麻烦。
他毫不迟疑,立刻说道:“大人,下官的大哥确实曾是锦衣卫,但下官与锦衣卫中人素无往来,并无相识之人。”
葛庆丰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满与失望:“卫东,本官对你推心置腹,将你视作心腹,没想到你竟如此敷衍本官!”
贾子轩插嘴说道:“葛记盐行的王金榜曾亲口说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