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去。
粥是盛在桌上的盅子里,盖子揭开着,氤氲的热气袅娜而升。
虞洲垂着眼,心底期盼戚棠露出点什么表情来,又不敢越过屏风去看。
她怕那姑娘哭,又忽然怕她不哭。
见了戚棠那么多面,不哭的时候都在笑。
戚棠不知道怎么开口,摸摸后脑勺,有些无措:“是给我吃的吗?”
看上去可怜兮兮。
酒酒会直接递到她面前,温度都会放凉到恰到好处。
戚棠不太适应虞洲,即使心底做了无数准备,她看着那张淡漠冰冷的脸,就能记起梦里她看自己的眼。
虞洲盛好粥端到屏风前,戚棠自己起了床。
她昨日是哭的厉害,不同于最开始被打得昏过去,下床还是没问题的。
虞洲又把粥碗端回桌上。
戚棠落座之后朝她看了一眼,那张霜雪似的白脸五官清丽脱俗,和梦中一模一样。
戚棠默默舀粥喝,咸的、香的、稠的。
戚棠觉得好喝:“……是你做的?”
神情惊喜,好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
虞洲点头:“嗯。”
戚棠咬着勺子:“好厉害呀。”
小阁主常夸人,语气总是又软又真诚。虞洲经常听见她夸酒酒。如今夸奖骤然降临在自己身上,还有些……心底发烫,心尖轻轻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