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不敢胡乱塞药。
他叹了口气,看着须臾之间沧桑了不少的唐书,将药囊递给酒酒,叮嘱道:“炉内药香不能断,在她清醒之前。”
然后转身踏出房门,才留意到地上跪着的人。
来时就跪着。
灰云履停在眼前。
虞洲抬眸,对上了胡凭的眼睛,那双苍老而清明、慈悲却坏脾气的眼。
虞洲拱手行礼,没有言语。
胡凭目光落在这姑娘脸上,“起吧。”
虞洲不动。
胡凭看着这倔姑娘:“叫他们让你起,指不定还得再跪多少个时辰!”
他冲屋里的人吆道:“这虞姑娘我先带走了。”他瞧着这新入门的弟子也满身伤,拉下去治一治。
戚烈隔着门道:“好。”
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的虞洲被迫起身:“……”
她看了眼缩在角落,好奇又不敢动的灰奴,灰奴黑黝黝的眼珠子朝她看。
她记得那小阁主多喜欢这黑熊,能直接栽进黑熊怀里抱它,也能笑着团它脑袋。
虞洲在胡凭背后,极其隐晦的抬手挥了两下,叫它走。
灰奴脚步动了动,终也没迈开步子,它想再等等。目光里是渐远的女子背影,最终蹭了几步,还是绕到了一贯给戚棠递东西的窗口,窗户关着,它就竖耳贴上,隔着窗棂偷听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