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给傅亭舟喂粥的时候,男人头晕的厉害,吃不下,吐了出来,乔水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虚弱的样子,那个平时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脆弱苍白的样子。
有瞬间,她有些无措,更有些后怕。
等到傅亭舟睡去之后,乔水听着他的呼吸声,看着输液瓶中的药水一点点滴落,仿佛是一个时间静止的循环一般。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离婚吧。”
“嗯。”
乔水眨眨眼,脑海中也如同循环一样播放着这两句话,忽然觉得瞳仁湿润了些,抬手,轻轻的擦拭掉。
晚上11点。
她关了灯。
躺在沙发上。
沙发不大,但是成年女性躺在这里,倒也算合适。
乔水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迷蒙的睁开眼,她吓醒了,看到傅亭舟单手撑着床起身。
但是乔水很快也反应到了,男人想去洗手间。
乔水过去抬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去了洗手间,一路上走得很慢,“你还好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外面没开灯。
洗手间里面,灯光偏暗。
声控灯。
傅亭舟看着她肩膀上睡裙的系带,纯白,肌肤也如雪一样白,包裹着玲珑的身形,他头晕的厉害,一阵一阵,太阳穴也如同被电钻震的一样不舒服。
起身走路的时候干呕,恶心。
他嗅着空气中一抹清新的香味,其实傅亭舟是想让乔水出去的,但是此刻,他有些站不稳,疼痛跟晕眩几乎包裹着他。
男人的声音微紧,压抑着不适,“帮我拎一下。”
乔水脸上泛起红晕,虽然实在是有点羞涩。
但是还是点了头。
虽说上次,乔水住院的时候,男人也过来照顾她,但是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脸颊,微乱,挡住了她的神情,但是一路红到了脖子上。
洗手间的灯光偏暗黄。
不过几秒,就灭了。
乔水按下马桶的抽水键,灯光又大亮起来,她扶着傅亭舟回到床上躺着,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但是呼吸的温度不对,乔水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车祸后深夜发烧,乔水去了护士站,打了退烧的药。
这一折腾,到凌晨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