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古城。!q\d?h~b_s¢.!c?o,m\
此地足有千余年的历史。
府衙内,老县令瑟瑟发抖。
此刻是低着头。
只能用眼角余光瞥向正坐的青年。
头戴玉冠,全身披甲。
自上至下透着股寒气。
翻看着文书,不怒自威。
“铁牛,准备得如何了?”
“将士们都已休整好。”
“王爷一声令下,就能起程!”
“嗯。”
宁阙满意点头。
“王爷,您这回可真是天秀。”
“谁能想到,咱们会绕至后方。”
“趁着胶东守备空虚,奇袭胶东。”
“田仲勋这老狗也是真的狠啊……”铁牛在旁笑着打趣,“为了进攻临淄,几乎把后方男丁全给征走。凡年14至65者,全都需要从军。”
“这招我先前就用过。”
“也就是所谓的大迂回穿插。”
“铁牛,打仗需要动脑子。”
“现在田仲勋的重心是在临淄。”
宁阙指向粗制的沙盘,抬手画了个圈,“他在临淄港口,必是布下天罗地网。我们要是在临淄停靠。对方的投石车可不是吃素的。还没靠近港口,怕是就被砸得人仰马翻。就算勉强停靠,还得防范他们持续的进攻。本王手里就三万人,最后又能剩下多少人和物资?”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s~i`l_u?b¨o′o.k-..c?o*m¨作为主帅,就得找准敌人的薄弱点,并且加以利用。田仲勋在临淄囤有重兵,我们过去硬碰硬就太吃亏了。这时候咱们绕道胶东,就能快速奔袭穿插,出现在敌人的后方。”
“唔……俺是真不懂这些。”铁牛憨厚地笑着,挠头道:“反正我就跟着王爷混了。王爷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那可不行。”
宁阙认真摇头。
铁牛是最早追随他的。
作为西凉人,他性格憨厚忠诚。
对他的命令,能完美地执行下去。
就是在文治上面差了些。
三个统领内,就属铁牛最差。
让他冲锋陷阵没问题。
可让他独当一面就不行了。
很多时候他都只会硬碰硬。
“铁牛,你要多读书。”
“知识,就是力量。”
“俺不懂这些。”铁牛尴尬挠头,低声道:“我就想跟着王爷,这辈子也没想当多大的官。”
“罢了……”
宁阙望着铁牛,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这能怎么说呢?
人各有志吧!
铁牛能这么想,也是好事。
最起码,铁牛对自己认知很清晰。~1~8,5.t`x,t-.!c¢o¨m^
他不会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他就喜欢上阵杀敌。
知人善用,也是上位者的美德。
所以没必要强求太多。
“田县令。”宁阙看向瑟瑟发抖的县令,淡然道:“你且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如何。本王还需要你做事。”
“王爷放心!”
县令噗通声跪倒在地。
冲着宁阙接连叩首。
“只要王爷吩咐,小的必全力以赴!”
宁阙连看都懒得看他。
这种人的生存方式就是如此。
没必要太过指摘。
如果换个硬骨头,还真有些麻烦。
现在胶东其实没什么有价值的。
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男子几乎都被征为士卒。
至于粮草更是别多想了。
百姓们是无比困苦。
连饭都吃不饱。
宁阙要让他们捐粮,估计能饿死人。
还好他船上有不少粮食。
维持军队所需是绰绰有余。
“胶东现在好歹是田仲勋的王都。”
“宫内想必还剩下些钱粮。”
“胶东现在灾民四起,农事荒废。”
“粮价飙升,百姓只能卖儿卖女。”
“这可都是田仲勋干的好事……”
“前线将士在给他卖命,他就安插田姓豪族在后方哄抬粮价,掠夺百姓,不知多少妇人被逼良为娼!”
“这老东西就是个牲口!”
“对对对,这些田姓豪族都是牲口!”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