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加真诚,每一次他换药,都要引发一场从软到硬的过程。
他从一开始的煎熬,到后面的习惯,甚至后来有种任由身体诚实的做派。
他躺在床上细细的思量着。
并没有睡着,所以当宋拾安推门进来,小声的走近,生怕吵醒他的那些动作,他都是知晓的。
宋拾安看到被子都没有盖好,虽然这屋里不算凉,但这已经是初冬时节了。
“怎么连被子都不盖啊。”嘀咕着就俯身给他整理被子。
之后看他头发像是没有理顺,又伸手整理他的头发。
从一开始他就在想着怎么睁开眼睛比较好,但现在他在自己耳畔边整理头发,他突然就不想睁开眼睛了,就这样装睡吧。
看这宋拾安会说出什么话,会做出什么事儿。
宋拾安没想做什么,但看到他的眉眼,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抚摸了一下。
“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妖精似的,是要迷死谁?”宋拾安自言自语。
宋拾安话音刚落,突然的又凑近了很多,施砚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心口也在这一瞬间咚咚咚的跳动起来,他不会要轻薄自己吧。
心里想的什么他自己是没有意识的,反正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你的眼睛下面有泪痣,怪不得这么爱哭。”
宋拾安为这个惊奇的发现又嘀咕了一句。
施砚更加不理解了,他好像没有哭吧,就算受这么重的伤,他也从未流过眼泪。
这人为什么说他爱哭?
宋拾安说的是上辈子,在他坟前通红着眼眶,默默流泪的施砚是他心里无法磨灭的画面。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他心口就揪成一团,痛到有些窒息的感觉。
“不过别怕,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哭的,你要的,我帮你就好,不会让你颓废的。”
他的话让施砚更加不解,他装作眼皮微动了一下,宋拾安以为他要醒来了,赶紧坐回床沿去。
施砚也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殿下回来了?今日怎么这般快?”
他根本没有去城南,刚买了桂花糕,就得到桑曲的消息,他就是回来送桂花糕的,等会就要赶紧回去了。
“宫里有点事情,我要回去一趟。”
“殿下,臣的伤也好转了不少,王奇最近给臣派任务了,臣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下地。
“不可以!时间还没到,按照林大夫所说,你必须还要卧床几日。”
施砚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没说话。
宋拾安又道,“王奇那边不要去,什么任务非要你去做?他身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施砚抿唇,怎么有种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感觉呢。
宋拾安没有吃晚饭就急着回宫,他一走,南风就来回禀,“爷,永州的那件事办成了,王奇也知道了现在忙着要去永州呢。”
他点了点头,其实王奇给他任务只是一个说辞,他是想和他一起进宫的,但他既然不让,那就多在床上呆几日好了。
宁安公主要回京一事宋盈德很是重视,连谁出城迎接都安排妥当。
这出城迎接的自然非宋拾安莫属了,毕竟现在朝堂之上最得宠的皇子就是宋拾安一个。
这日宋拾安起得及早,穿戴整齐,极为隆重的就带着人去往城外。
等到了差不多午时才见到宁安公主的车队,他得到的消息是辰时就能抵达城门。
但这宁安公主却足足来迟了两个时辰,宋拾安和前来迎接的官员就这样在这冷风里吹了两个时辰。
看到车队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里都轻松了几分。
“皇姑姑,拾安奉皇命恭迎皇姑姑回京。”
宋拾安上前准备迎宁安公主下马车,却见到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小姑娘率先下来,宋拾安一愣。
马车里的宁安公主的声音响起,“拾安啊,有心了。”
他没有见到宁安公主,只是在前面带头,将人迎进了皇宫,这就是宁安公主的做派。
面对这些来迎接,行礼的官员,她只是在马车里道了一句平身,连面都不露一下。
不过因为她是宁安公主,无人敢说一句不对,就连宋拾安也不敢有半分的不爽神色。
马车一路抵达皇宫,宁安才下了马车,宁安是皇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