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够了,继续!”
院长家中,维克多在客厅看着郑新伟给他的球赛录像带,同时半蹲在地上练习着运球。
在今天的比赛过后,维克多深切的体验到基本动作的重要,今天他篮板球抢不到十个,还发生了几次愚蠢的失误,因为缺乏运球能力,队友没办法放心的传球给他,而且脚步太笨拙,根本没办法做禁区强攻,唯一比较可以放上台面的成绩也只有两个火锅而已。
完全的累赘。
就算教练跟队友都没有责怪自己,但是维克多很清楚自己在球队就只是个累赘。
对着自己喜欢的篮球,对着相信自己的郑天鸿,对着没有责怪遗弃他的队友,维克多告诉自己这次不能逃避,之前因为不敢面对着别人的嘲笑跟异样眼光,自己已经逃避过太多次了,但这次不一样了,有愿意跟自己当朋友的郑天鸿,也有愿意站在自己身旁的队友。
这一次,自己不是孤单的。
维克多照着郑新伟告诉他的方法,反覆练习着最基本的运球动作,这一练,左右手就各练了一个小时,一个非常枯燥乏味的过程,但是维克多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想再次成为累赘,一定要忍受这个过程。
在客厅里陪着维克多看球赛的院长,心里充斥着感动,全世界只有他看的到维克多的改变,从以前被欺负,不敢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讲话,眼神里除了害怕之外就是恐惧,到了现在,维克多鼓起勇气站上篮球场,眼神充满了热情,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躲起来的小小孩。
院长很庆幸维克多遇到了篮球,篮球已经变成维克多跟别人沟通的语言,让他从自己的小房间慢慢的走了出来。
在河滨公园附近,有个人在长达二十公里的河堤上慢跑着。
不过才跑了五公里,这个人就气喘吁吁,显示体力并不是他的强项,而这个人就是今天从板凳出发,有着让人眼睛为之一亮表现的胡明涛。
勉强跑完十公里,胡明涛像个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翻开后背包,拿出宝特瓶,大口大口地将水往嘴里送,然后拿出一包高浓度的七星。
胡明涛颤抖的手抽出一根烟,放在嘴唇中间,拿出打火机,可是却始终没有将烟点燃。
“干!”胡明涛大声骂了脏话,把嘴里的烟奋力丢掉,再把整包香烟象是足球一样一脚踢开。
虽然跟郑天鸿一样才是高一生,但是胡明涛从国小五年级就开始抽烟,至今已经抽了六年的烟,烟瘾也越来越大,到了现在,胡明涛一天至少要抽一包烟。
跟大部分喜欢篮球的人一样,胡明涛也有自己的偶像,许多年前,他偶然看到一个叫做威廉姆斯打球的影片,那一箭穿心的传球、戏耍对手的运球还有像痞子一样的表情,完完全全攫住他的眼睛,然后就以绰号白色巧克力的威廉姆斯为偶像,开始模仿着威廉姆斯打球。
打街头篮球的时候,胡明涛不喜欢得分,反而更乐于传出让旁边看球的人都为之惊呼的精妙传球,参加篮球队也是同样的想法,尤其全场的比赛更可以看出传球这项艺术的美。
可是,街头篮球跟全场比赛最大的差别就在攻防转换,快速的攻防转换跟拉大的空间,考验着一个篮球员最基本的体能,而体能正是胡明涛最大的弱点。
身穿55号的号码衣,但自己的表现却完全没有自己偶像一样的潇洒,反而象是只狗一样,跑没几步就在场上喘着大气,胡明涛认为自己的表现污辱了自己的偶像,然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慢跑鞋,站在河堤上。
在这个河堤上,胡明涛在烟瘾与篮球之间,做出了选择。
隔天早上,纵使经过了昨天激烈的篮球赛跟自我训练,郑天鸿仍然没有怠惰,把早餐塞进背包里后,就跟爸妈道别,跑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迈去。
跑了十公里,来到校门口时郑天鸿已经全身冒汗,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的工友对郑天鸿打招呼:“早!”
“早!”郑天鸿从后背包里面拿出毛巾,擦着不断低下的汗水。
“郑天鸿!”谢雅淑从背影认出郑天鸿,朝他大叫一声。
这声大叫让郑天鸿差点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是谢雅淑,无奈地说:“小姐,下次叫人请小声点,我差点被你吓死。”
就在郑天鸿跟谢雅淑交谈的时候,远方两个身影也朝着校门口跑了过来。
“谢雅淑,你刚刚叫的超大声的,我一百公尺外就听到了。”薛繁勇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陈来群则是简单的对两人打招呼:“早啊,你们今天跟我们一样一起跑步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