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某一方为另一方做遮挡风雨的屏障,她们可以互相依靠。
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感情本身吗?
总是纠结配或不配,对或不对,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周祈心里有她,她心里有周祈,不就够了吗?
心里刚刚的那些阴郁心情顿时烟消云散,魏青乔说服了自己。
周祈却被她说得愣了下,接着笑起来。
“好,”她的目光柔和,“我们一起。”
一直到越过刻着“云顶”二字的石碑,这场人与自然的较劲才终于结束。
山顶的天气意外的晴朗,抬头望去,银河汹涌澎湃,漫天繁星闪烁。
周祈在山顶的酒店订了房间,查验过身份后,前台将门卡递过来。
高海拔的地方,物资运输困难,所以酒店的条件也不会太好,房间里没有热水,两人只好去公共澡堂洗澡。
简单用热水冲了一遍后,魏青乔将被雨打湿的衣服换下来,穿上了酒店提供的浴袍,浴袍的料子有些粗糙,正想着周祈应该穿不惯,就见她也从对面的淋浴间走出来,身上换上了同款浴袍 。
“走吧。”
酒店提供的浴袍对周祈来说有些小,浴袍的下摆仅到她的膝盖下面一点点,手腕更是完全遮不住,只是稍微一动,就能看到小臂上隐约的肌肉线条。
大概是不满于女性天然的弱小身体,周祈一直致力于使自己变得强大,虽然已经很少去上剑术课,但仍然保留着每周练习剑术的习惯,没有陪练就自己对着木头桩子劈刺,将木屑打得四处飞舞。
但不管是锻炼身材,还是学剑术,都只是她武装自己的手段。
周祈其实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就好像一个穿戴上坚固盔甲的士兵,看似勇敢无畏,但事实上不过是因为知道敌人刺不穿他的盔甲,所以无所顾忌。
可是如果离开那副盔甲,勇气也将随之消失,只要离开那副盔甲,她便开始展现出明显的懦弱和优柔寡断。
不过魏青乔胆子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本来就没有那副盔甲,她坚硬的内心就是她最好的盔甲。
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挺互补的。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周祈和魏青乔都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
房间是一个正常标间,里面放着两张单人床。
走到一张床边坐下,周祈用手撑在床上,用力按了按单薄的被子,低着头没说话。
魏青乔走过去,弯腰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这里有点冷。”她平静地道。
“嗯。”周祈点了点头,手指微曲,将被子抓出一点褶皱。
“这里也没空调。”魏青乔继续道,语气依然是淡淡的,眼神却有点欲语还休,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周祈有点受不住她这种循循善诱的架势,咳嗽两下,清了清嗓子。
“那我们还是一起睡吧?”她帮魏青乔把未说完的话说出来。
“嗯。”
魏青乔淡定地转身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
收拾好后,两人一起平躺在床上,肩膀碰在一起,呼吸声也在黑暗中渐渐同频,周祈慢慢的有些困了,正想闭眼,却见魏青乔忽然翻了下身,侧躺着看向她。
“阿七,生日快乐。”
零点已过,周祈满二十周岁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过生日,往年都是办生日宴,总是乌泱泱的一堆人,还从来没像此时此刻一样,身边只有一人。
但脱离了热热闹闹的人群,脱离了繁琐而无聊的礼节,来自另一人的祝福反而更能触动人心。
“谢谢。”周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很小。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但魏青乔却继续道:“阿七,许个愿望吧。”
“嗯——”
周祈其实不太信许愿这种东西,所以也从来没有许愿的习惯,想了想,想到魏青乔今年因为奶奶去世的原因,也没有正式地过生日,便是道:“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把这个愿望送给你吧。”
好像“愿望”是个什么可以交易的东西似的,说送就送了。
魏青乔眼里不觉涌出笑意,忍不住凑过去,将头埋在她颈侧。
“那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不准撒谎。”
她用撒娇的语气命令道,所以周祈也不觉得反感,乖乖回答:“好。”
然后魏青乔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