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急了,直接起身厉色道:“陈旅帅,运盐可是郑家的买卖,您不看路某的面子,也不看郑郡公的面子吗?”
庞文秀也连忙起身打圆场:“陈旅帅,郑郡公的面子还是要看的……”
“滚!”
陈宁直接吐出一个字。
路昭气得满脸涨红,但也不敢在右武卫旅帅面前放肆,只能愤然离开。
庞文秀一脸不知所措,最终朝陈宁行了一礼,也匆忙离开了。
“路老板,路老板,等等啊!”
庞文秀在门外追上路昭,眼看快宵禁了,两人便同乘一辆车驾回西市。
“看来限轨一事是难以更改了,路老板还是换一批合规的马车吧。虽然每次运的数量少,但也比被士卒抓住强,一百名士卒巡查西市,大车根本进不来市内的。”
庞文秀好言相劝道。
“妈的!”
路昭一拳打在车壁上,破口大骂:“区区旅帅耍什么官威?老子运了几年盐,和三任西市旅帅称兄道弟,没碰到过这样的!”
“今晚我就派人卸了那些限轨,我看他能如何?”
“老子不信了,我们四十多辆大马车,三百多口吃饭的汉子,还怕他百余士卒吗?还能将我们全杀了不成?真闹大了,看谁更难受!”
路昭受了气,笃定一定要和陈宁对着干一场!有郑家做靠山,他还从未怕过谁,旅帅算什么东西?
翌日清晨,西市开市。
陈宁骑马来到西市大门时,顿时发现,昨天刚安好的限轨居然被陈掉了,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