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晚上有好吃的,不过就是几块牛排,一顿自制的烧烤罢了。
晚饭后,叶飞独自留下了郑雪霏,不是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他的的确确有话要和她说。
黄文珍心里明白是什么事儿,但是当着姚燕珠和顾清滢的面儿,她又不能说,只是默默地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儿,才把不识趣儿的二女叫了出去,顾清滢倒没什么,可姚燕珠还真的就多想了。
但那也无奈,她是寄人篱下之人,让她出去,她就只能出去了。
郑雪霏低着头默默的站在叶飞的面前,关上门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叶飞和郑雪霏两个人了。
叶飞要对自己说什么?是不是去游玩儿的事儿又泡汤了,郑雪霏在心里胡乱地琢磨着。
叶飞示意郑雪霏坐下,然后柔声问道:“雪霏,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单独和你说回乡下的事儿?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我要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你千万不要多想。”
“我?”郑雪霏很为难的应了一声,眼里似乎闪烁一点晶莹的泪花。
叶飞道:“雪霏,你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任何事儿的人,我这样说没错吧?你怎么还哭了?不至于吧?”
“飞哥,你别说了。”郑雪霏抬起头看了叶飞一眼,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叶飞注意到她的眼角都有些红了,所以,他才问她。
“昨天我们说好的,怎么今天听到我要和你说事情你就要哭了呢?你不会是想到我不再你去乡下玩儿了才哭的吧?。雪霏乖啊!如果是我的错,我可以给你道歉赔不是,但是在她们面前,你还是矜持一点儿比较好。”叶飞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让眼前的小女生如此不堪重负,当即有点歉意的道,他以为是回乡下的那件事儿,看来,他是想多了。
“不、飞哥,不是这样的。”郑雪霏低声说道:“我哭和这件事情没关系的。”
叶飞一听,更加的着急了,他道:“雪霏,你跟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何况我都把你当成了自己家里的一员,难道你还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跟我说吗?”
“呜……”郑雪霏突然哭了起来,原来她的肚子里是满是委屈。
叶飞是低估她了,准确的说,是低估她们母女了,原来那些叽叽喳喳什么的都是表面上的,实则,她们委屈多了。
说来就像电影中的情节一样,不过这样的故事在现实中的确是经常的发生,郑雪霏本来是有一个很美满幸福的家庭,但是几年前祸从天降,她的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卧病在床一年多,医药费倒是花去不少,但是最后还是丢下她们母女俩撒手人寰,身后留下了一屁股的债。母女俩卖掉了房子去租房子住也没能还清债务,到现在还背着好几万块钱的债。
叶飞听完,不由一阵长叹,又是一个不幸的家庭,还好,自己有一些钱,救助一下她们,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一边抽泣一边倾诉的雪霏,叶飞是一阵心疼,道:“雪霏,你父亲病故了,你的意思是要工作,要不哪来的钱养活你们母女是吗?”
郑雪霏哭泣着道:“是这样的!飞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回去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我想,凭我的能力,还是可以实现我这个小小的梦想的。”
郑雪霏小手绞着衣服的一角,小声的抽泣道:“飞哥,你是不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们不想再在你这里待下去了,我们总不能向寄生虫一样总在你这里养着不是?”
“雪霏,别哭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递给郑雪霏一张纸巾,心中却一阵发酸,这种生活状况的家庭在现在社会实在太多了。每年下岗的企业职工有好几千万,这当中的大多数家庭也都非常的困难,比郑雪霏家也好不了多少。
说句心里话,叶飞并不反对用下岗这种方式来实现企业职工的优胜劣汰,但像现在这样在社会保障制度非常不健全的情况下,就一股脑的把那些为企业辛勤工作了一辈子的老职工像丢垃圾一样无情的抛弃,每个月只给百元左右的生活费,实在是太无情、太残忍了,这哪里还是社会主义啊?有“中国特色”也不应该是有这种特色吧?难道这就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体现吗?更何况被下岗的人多是没有后台和背景的职工,他们其实是这个社会最弱势的群体。在高医疗费、高学费、高房价、物价涨的今天,社会完全变成了两级分化,有钱的更有钱,没钱的更穷。尽管国家想改变这样的现状,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看到小姑娘擦干了眼泪,叶飞想了想,道:“别傻了,你就是有这样的想法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