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
“文和!”朱标突然大笑,震得梁间积雪簌簌落下,“朕赏他两个月长假,他倒好,每日在家烤着壁炉逗娘子!”
提到李祺,承天帝朱标就笑了,自己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懒的臣子。
实在是太过分了!
父皇休息也就算了,你李文和怎么可以?
“还有三天,两个月的假期就满了。”李谙掐指一算回道。
“去,把他叫进宫来,整日在家搂着美娇娘烤火,倒把军国大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谙立刻躬身:“老奴遵命!”
待李谙匆匆离去,朱标独自对着地图出神。
羊皮卷上西域三十六国的旧名早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察合台汗国飞扬的狼旗,乌斯藏高原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喇嘛庙的金顶。
铜制香炉里的龙涎香烧到尽头,飘出一缕细烟,正正笼罩住哈密卫三个字。
与此同时,李祺裹着厚重的貂裘,在马车里骂骂咧咧。车轱辘碾过结冰的石板路,颠簸得他险些撞上车辕。
“什么狗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冰天雪地的,朱标自己在暖阁里赏珊瑚,倒想起使唤人了。”
踏入乾清宫时,李祺被扑面而来的珠光晃得眯起眼。
两丈高的红珊瑚树立在丹陛两侧,枝桠间缀满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得亮如白昼。
翡翠屏风上用金线绣着百子千孙图,墙角的水晶瓶里插着南海进贡的夜光螺,每转一步都折射出七彩光晕。
这些东西都是从南洋、从西洋搬回来的,李景隆与冯诚这两个家伙在南洋这边狠狠的扫荡了一番,不知道将多少金银珠宝给搬了回来,其中的精品都被摆放到了乾清宫。
“陛下这乾清宫,怕是把李景隆宝船的家底都搬空了吧?”
来到承天帝朱标的书房,李祺行礼道。
“混账家伙,还有心思打趣?”
“你且说说,这千里荒漠、万年雪山,打下来到底有何用?”
承天帝朱标点点头,然后示意李祺不必多礼。
李祺也不含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他与朱标之间,没那么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