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彪哥了,当朝太子殿下,朱标!
李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
“陛下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无非就是将我爹从淮西勋贵里面割裂开来罢了,这其实是对我韩国公府的一种保护!”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朱标瞬间反应了过来。
父皇故意道出李祺献策,废掉中书省,等同于是废掉了文臣缙绅的最高权位,自然会引起满朝缙绅的不满。
而李祺又是当朝太师李善长的独子!
这些文臣缙绅说不定会连带着李善长一起恨上!
不管怎么说,中书省一废,李善长瞬间就变成了孤臣,做不了他的淮西党魁了!
这般想着,朱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还是你小子精明啊!”
“今日前!”
朱标看向了刘伯温,后者一直神情凝重地盯着李祺。
李祺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毕竟这可是刘伯温啊,天下一等一的头号聪明人,而且还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天下名士。
天知道刘伯温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难不成献个策,引起了刘伯温的不满与猜疑?
“李祺,你……”刘伯温正准备开口,可朱标却注意到了眼前的场景。
“李祺,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太子爷好奇地追问道。
李祺随口答道:“准备炼盐,这盐也太糙了些!”
“炼盐?”就连刘伯温都惊了,“你还会制盐不成?”
哟呵,竟然怀疑本大少的才华!
李祺笑了,看向刘伯温。
“敢问刘先生,每个地方生产出来的盐,是不是都不一样?”
“那肯定啊!”朱标接过了话茬。
“河北的海盐,煮出来白中带黄,山东的海盐却是白中带红!”
“而池盐和井盐也完全不同,池盐是从咸水湖当中开采卤水制出来的盐,井盐是从卤水井当中开采出来的,海盐则是从海边用海水制出海卤烧煮出来的,每种盐都不一样……”
“也就是说,矿盐没有人在意,对吧?”
李祺笑呵呵地开了口,指出了问题关键。
朱标眼神一凝,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
“矿盐因为容易吃死人,所以被称作毒盐。”
“老百姓哪怕再穷再买不起盐,也不会吃这鬼玩意儿,所以矿盐一直无人问津!”
随即朱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难道这李祺还能提炼矿盐不成?
“你李祺要是真有制盐技术,可以把这矿盐变废为宝,那不但海量财富唾手可得,而且还可以造福天下百姓!”
说实话,朱标是不太相信,李祺能够炼制矿盐的。
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从没听说过,有人可以将矿盐变废为宝!
赚钱这种事情,李祺还是比较喜欢的。
只是一想到他不是给自己赚钱,而是给老朱赚钱,这心里面就不是很得劲了。
娘地,都穿理去?
李祺让管家李福拿来了一壶盐,结果打开一看,人都傻了。
他记忆里面,食用盐普遍都是雪白、雪白的,呈微小的颗粒状,晶莹剔透。
可是这瓦罐里面的盐白中带黄结成一团、一团成块状,看起来和冰糖的形状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冰糖那么白,还带有那么一丝丝异样黄色。
这尼玛地什么鬼东西,真能吃?
“福叔,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祺满脸茫然地追问道。
听到他这话,李福也愣了。
“少爷,这是盐啊?府上吃的就是这盐啊!”
李祺人都有些麻了,下意识地粘起了一点送入口中,随即“呸呸呸”的吐口水。
“这尼玛地是盐?”
“真能吃啊?”
他这句话把人家李福整不会了。
“少爷,您有所不知,这民间的盐也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山西的池盐,四川的井盐,还有西羌的青盐,每一种盐根据品质好坏售价也有所不同。”
“民间最常见的是海盐,六十七文一斤;池盐和井盐比海盐高出一等,要上百文一斤;而青盐最为昂贵,至少都要三百文一斤!”
李福好歹也是韩国公府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