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找到了那个人…您看怎么处置。”
“我亲自来问,然后再移交警方。”
派了人手,没日没夜的翻看监控记录,终于让他们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棵古柏树有人夜里上去过的痕迹,冬天树干结着冰,上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花费不少力气和时间,而且动静还不能大,否则会将寺庙里休息的僧人吵醒。
几个行迹可疑,而且带工具上山的人全都被找了出来,仔细一查,果然是同一批到山脚下旅店的,不过还算机警,分了两次上去。
令夏遥感到不悦的是,傅庭雪的私人行程也被人泄露出去了…提前几天准备,这显然是蓄谋已久。
…
男人的头上被套着麻袋,黑暗让他惶恐不安,但是咬紧着牙关,始终不肯透露半句。
只要他不说这些人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轻微的声响,夏遥推着轮椅进来的,一字排开西装革履的名保镖都低头,不敢看她,夏遥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牛角扣大衣,有些许学生气,但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
“嘴还挺硬。”
“不过没关系,你不说我就可以查出来了,转账记录是吧,20万确实是一个小数目呢。”
傅庭雪长发披散在身后,她的手掌枕着下颚,倒是第一次见夏遥生气的样子,不像平日里威胁她和她撒娇。
“天冷了,该喝些热水。”
保温杯里的水被她拧开,全部倾泻而出,隔着麻色头套,男人被烫的吱哇乱叫,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呈现着一个跪的姿势,极其扭曲着。
倒在地上翻滚,匍匐前进。
直到闻到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味。
“咳咳…咳……你居然都查到转账记录了,你为什么不放了我…你这个婊子!”
他感受到自己的脸庞被烫出了水泡,这比冷水更恐怖,头套摩擦着他受伤的皮肤,顷刻之间起的水泡就要爆裂开来,满脸流脓。
“你主子是秦怀远?还是傅回?”
“谁都不是…哈哈…那棵树是我锯的,你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
“怎么…傅庭雪没死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伤心啊。”
“你只要让我出来…天涯海角,无论如何我都会整死她。”
夏遥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上。
“我跟你客套一下,你还起劲儿了,你真以为我能查到转账记录,我就查不到账户后面的人是谁吗。”
“庸城还轮不到他秦怀远做主。”
“我今天来,我就是想告诉你,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人财两散。”
“你的银行账户已经被警方冻结了,哦,我忘了,转给家人的那笔也被追了回来,要不要我和你说说你同伙的故事呢。”
“你…不可能!秦公子答应过我们!”
男人显然急了,伪装的口音也蹦了出来,带着些京城的腔调。
“这里是庸城,不是你们京城,你觉得在这儿我的话语权大还是你们秦公子的话语权大…嗯…糟糕,你可能来之前没有打听过吧。”
“傅庭雪是我的人。”
“只要有我在,庸城就没人敢动她。”
那一脚的力道够大,男人因为被捆手捆脚,饿了一天一夜,躺在地上半天都不能动弹。
心思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这次的行事确实鲁莽,第一次下手就被逮了个正着。
早知道就不该听他那兄弟乱劝,该事事留心仔细些。
“遥遥,今天真是第一次看你发火的样子。”
坐在轮椅上,傅庭雪靠在椅背,昂头看着夏遥,她并不觉得这样的夏遥可怕,玫瑰就该长满荆棘,这样才是魅惑诱人。
她也知道夏遥刚才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敲山震虎,不久之后这人大概会和盘托出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底牌都被一一摊开,此刻就是人心里最脆弱、最薄弱的时候。
“怎么你怕了?”
“没有,觉得有些可爱,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撒娇多一些。”
“哈,傅庭雪你要我跟你生气吗。”
“没有,生气不好。”
夏遥蹲了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也荡起圈圈涟漪,习惯的凑近她的脸颊,鼻梁贴着鼻梁。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副病美人的模样也很迷人,傅庭雪你的手好了吗?”
“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