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妈妈是不是该给你挂个眼科了,站没个站像,坐没个坐样。”
瞥了一眼自家女儿,夏遥这回是彻底不敢动弹了,傅庭雪也有些心虚,但样子还是不卑不亢,她知道是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伤及太多人的真心。
可又没有办法不那样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一向把事情掌握的很有度,在夏遥的事情面前却频频失控,掌握不住尺度,任人牵着鼻子走。
“哎呀,老婆,遥遥好不容易回来一会儿,你不要凶她嘛,待会儿又是几个月不回来…咱们做父母的就是操这份心。”
好吧,她妈唱红脸,她爸唱白脸是吧,夏遥感觉腹背受敌,从前怎么就没觉得结个婚这么难呢?
“小梦也来了,别干站着,你把东西给我,都坐着聊。”
夏文玥伸手接过叶半梦手里的购物袋,叶半梦似乎是故意的,坐在了傅庭雪的另外一边。
看到这个局面,夏遥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要是傅庭雪此刻早已经挖洞三尺,把自己埋了下去,太恐怖了。
“我想傅小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不然我们遥遥如此真心相对,也换来你如此狠心…怎么如今又想通了,要和我们遥遥一生一世了?”
叶半梦没有正眼看傅庭雪,可这话夹枪带棍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叶若烟,她也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之前是我的错,是庭雪意志不坚定,不该听信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自己的本心,不该用外界去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该让遥遥受如此多的苦楚。”
“是我先丢弃诚信,是我先背信弃义,庭雪会知错就改,愿伯父伯母还有叶小姐给庭雪一个机会。”
话说的谦卑,傅庭雪从小,伏小做低惯了。这些客套话她能捻手而出,但唯有此刻说的真诚。
可只有夏遥知道,傅庭雪是迫不得已,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她能够为了救自己,顶着膝盖裂开的伤口在医院长跪不起,一遍一遍祈求这个世界的奇迹降临。
她为了让自己不再想起,狠下心放弃自己前半生打拼的所有基业,在无人相识的异国他乡读书留学重新开始。
就像夏遥轻声询问出的那一句,傅庭雪,你想我吗?
她的思念早已被寒冬掩埋了。
她那么理性的人,却因为自己做出一件件不再理性荒唐看起来荒谬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玩弄的团团转。
“你说这些漂亮话,大概只有遥遥会听进去吧,傅庭雪你让我们拿什么来相信你呢,这些年的离别…你知道遥遥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你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一句知错了就能翻篇,你以为你是谁。”
“你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的享受啊,遥遥爱你,但你却不能给她等同的爱…你又凭什么和她在一起呢?”
叶半梦死死的盯着她的侧脸,此刻客厅里的氛围变得诡异,叶若烟之前是有打算给傅庭雪一个下马威,但她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所以不敢说的太过。
可接话茬的叶半梦的情绪却不对劲了,似乎要比傅庭雪更激进,语气中更为不屑。
“够了,半梦…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傅庭雪是真的自责,夏遥怕傅庭雪伤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叶半梦跟吃了炸药包一样,开口都是硝烟味儿。
“没大没小的。”
“你们两姐妹吵什么,遥遥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我跟你说结婚这事没得谈,要是她…”
之后的话被叶若烟生生憋住了,没说出来,到底还是顾及自己女儿的心情。
“不同意就不同意!”
“傅庭雪…我们走。”
夏遥一向这样任性惯了,但傅庭雪知道人一气之下会做出来很伤人的事情,她被夏遥从座位上拽起。
“伯父伯母,遥遥说的都是气话。”
“遥遥,不能一走了之。”
傅庭雪对夏遥眨了眨眼,夏遥觉得她真是菩萨,被人说成这样了,还有心思顾及别人呢。
“脾气好有什么用,傅庭雪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伸手拽住她的耳朵,夏遥并没有怎么用力,只是想让傅庭雪跟自己出去,傅庭雪最终还是顺从着她,这模样有些滑稽。
屋内的三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叶半梦紧紧的攥住手心,有些不甘。
“这下好了,又是半个月不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惯着她呢…我以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