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过来吃早餐了。”
傅庭雪将简单做好的早餐,端上了餐桌,她身上还系着围裙,头发绑在身后。
“哦,我这就来。”
赶紧抽了一张床头柜上的纸,想要擦拭鼻腔不断涌出的鼻血,傅庭雪解围裙的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正好撞见这一幕。
夏遥穿着睡衣,踩着棉拖,佝偻着腰,还拿着手机,雪白的纸猩红一片,有些触目惊心。
“遥遥?你怎么了。”
傅庭雪还心有余悸,上次的事历历在目,她可忘不了。赶紧将围裙放在桌上,几步上前。
“我…我…没事儿。”
自己刚才一停止回想剧情,鼻血就没有再流了,但是手里的那团纸却已经湿透了,血迹在她指缝里都是。
傅庭雪当然不信她这套说辞,将夏遥的手指扳开,还有一些血渍在上面,但是鼻血已经没有再流了。
夏遥赶紧顺手将纸巾攥在手里,皱成一团。
“怎么又流血了…遥遥,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傅庭雪伸手将抱她在怀中,夏遥猝不及防被拥入了一个怀抱,她总不能和傅庭雪说自己是因为一回想噩梦中的场景就会流血。
怀抱很温暖,夏遥手上还有未干涸的鼻血。她怕滴在傅庭雪的白色衬衣上,不敢让手松下去,一直高高举着。
血液蜿蜒而下,从她的手掌流向脉搏,红色的血河。
“傅庭雪,你不要问那么多好不好…如果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的。”
她现在还不能说,夏遥也不清楚自己未来的走向,提前告诉傅庭雪她会选择秦怀远吗,会抛下自己吗?
故事的结局,傅庭雪得到了所有,成为了站在权力顶端的人,什么都拥有,包括后面那段模糊不清的家长里短的宅斗。
夏遥看不了那么远,她唯一有记忆的大部分是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如果没有她有直接的接触,那么夏遥也看不见结局。
只有在梦境经过作者那一环,夏遥才能够短暂的从自己的梦境里跳脱出去,看到别人的故事。
包括,秦怀远出轨的故事。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以后会给傅庭雪戴绿帽子?那太过分了,傅庭雪是那么好的傅庭雪,为什么要辜负她呢。
感受到夏遥的情绪明显低落,傅庭雪知道自己越界了,她不该问这么多问题,不该过于打探夏遥这私人问题是私生活,也是,即便是身体不适,身体不健康,也没必要跟她说。
她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好,我不问了。”
“你再去洗洗脸,脸上太脏了。”
拇指擦拭过夏遥人中上的血迹,殷红一片,傅庭雪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夏遥被她看得有些慌乱,连忙逃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很狼狈,手上还攥着一团擦完鼻血纸巾。
酒红色的长发凌乱,夏遥赶紧洗了把脸,她没有开热水,冷水将有些发烫的脸颊降温下来,理智逐渐回笼。
看刚才的样子,傅庭雪好像真的有些不开心了。她是不是不该隐瞒她?可是她又该拿什么去赌呢……万一,傅庭雪选择了秦怀远呢。
这才是故事原本的发展走向不是吗?
怎么可能不害怕,夏遥每天被噩梦折磨的精神衰弱,唯独只有她自己紧紧的看着傅庭雪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因为只有自己一直看着傅庭雪,她的模样才不会突然改变,才不会变得陌生。
“遥遥,洗好了吗?”
洗手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傅庭雪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夏遥置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吸引住夏遥的目光。
她的身体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有,刚才在微信里和陶宣娇又为什么要聊起秦怀远。
难道…她开始在意秦怀远了吗。
隔着模糊的浴室门,傅庭雪只能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踌躇在自己心里徘徊,明明以前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为何现在却放在心上。
敲门声渐小,夏遥这才慌忙的赶到门边,将浴室的门拉开。
她脸上水渍明显,显然是刚冲洗过,水珠划过下颚,整个人看起来是楚楚可怜。
“洗好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刻意的避开话题,今天的氛围真是奇怪。明明是刚刚确定关系的两个人,夏遥不想让氛围再继续奇怪下去,故意笑着,将傅庭雪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