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道长在吗?”
夏遥拍了拍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只听到屋内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是夏施主吧,请进。”
“木门,贫道没有锁上。”
那门确实是虚掩着的,夏遥轻轻一推就开了,只见两鬓斑白的道长端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桌前,提笔沾墨写着些什么。
夏遥倒不客气,进来坐在道长对面的红木椅上,傅庭雪也跟着进来了。
“施主是有什么问题想询问吗?”
“对,我最近老是做了一个噩梦,去医院医生只说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了,也没有个所以然。”
“所以想来请问一下道长有什么可解之法。”
夏遥说的认真,这可关系到她以后的睡眠质量啊,当然非常重要。
“不急,你先来说一说是什么梦?”
一五一十的,夏遥将自己的梦境里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道长,包括之前她没有跟傅庭雪细说的那些。
傅庭雪也竖立在窗边,里侧的窗户是打开着的,道观外种着些郁郁葱葱的竹子,一股竹香飘进窗内,清新淡雅。
竹叶婆娑声起,却是怡然自得。
道长听的频频点头,一边向傅庭雪打量,这女娃的长相,生的人中龙凤,凤毛麟角也难觅。
想必怕是谪仙来人间历劫的。
墨发如瀑,人如雪,一般清净优雅。
“若是一日梦到,倒也不足为奇,可这日日梦到,确实有些古怪,想来,你们俩前世今生定有些纠葛。”
“施主,这件事也不能掉以轻心,梦应当有所提示,想来你频繁梦到另一位失主的转变应当是有所预警。”
“让贫道补上一卦。”
他掐诀一算,眉头蹙起。又看了一眼,站在窗边亭亭玉立的傅庭雪,将夏遥拉过来附耳轻声道。
“这位施主,此人是你命中一劫,这其中纠葛,贫道的法力尚且低微,算不清楚,不过,你要是现在远离此人,应当能避开这其中道阻。”
夏遥看了一眼傅庭雪,见她似乎对老道的鬼鬼祟祟,不怎么在意。
“也就是说如果我继续和她在一起,我就会有危险还是别的什么?”
“倒也不是,大道因果谁也说不好,想来施主要是有心要避开,反而会适得其反,这点倒是提醒贫道了。”
“你既然说你日日夜夜都做梦,那梦里肯定有预示,施主回家应当小心,仔细回忆细节,说不定会对日后有所帮助,也能避开一些灾祸。”
说到底,这人造化一劫还是要靠自己扛,说不定是上辈子的孽,这辈子轮回过来。道长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逢凶化吉,倒也分人。
钱财虽能消灾,却不能解决因果。
“你这老道说了不是跟白说一样?”
夏遥觉得自己这座山算是白爬了,她做势要拍道长的头,道长毕竟是出家之人练过武术,轻轻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夏遥这一招。
“施主莫急,老道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且与那窗边的施主说上几句话可好?”
“随便你吧。”
想到老道老刚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让傅庭雪听见,无非应该也是一模一样的说辞。
所以,夏遥倒不怎么好奇他们两个聊什么。趴在道长的书桌前,大红的书桌上她又掀了一张宣纸过来,摊开用镇纸压着,开始画乌龟王八了。
“这位施主,看您这镇定自若的气质,想必这生辰八字,定是带了些紫气,不过,大富大贵必伴随着大凶大恶,想来你命中肯定坎坷,这或许是你的劫数。”
“施主做任何事,请三思后行,不要酿成大错才好。”
都是些车轱辘话,傅庭雪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这老道一本正经的言辞有没有安慰到夏遥。
出了道观,送行的道长还送了夏遥一个锦囊布袋说下次在做梦的时候便打开来看看。
下山没有上山那么累,本来上山没心情看风景的夏遥这会倒有闲情雅致,她掏出手机不停的时不时就拍拍拍。
两人找了个不错的民宿住了下来,打算明天再回学校。
而这天晚上,不出所料的夏遥又梦到了那个噩梦。但与前面几次都不同的是,这次的梦信息量更大。
她梦到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手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字。而那个人落下的每一笔一划都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她的键盘就宛如神之手一样,每敲出一个名字都是自己熟悉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