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人家,去谈买房子。韩予邈的这个行径在人家眼里绝对是疯子行为。韩予邈倒是不气馁,一次两次,三四五六,久了,本来不打算卖房的户主也动了心。韩予邈给的价格高出当时的房价,又能一次付清,更名过户的钱都不用对方掏。
韩予邈成功的搬到了楼上。第一顿饭,韩予邈做了简单的炒豆角,在保温盒里放上米饭,贴了纸条,用麻绳一栓,慢慢的放下去。正是凌帛古喝茶的窗口。韩予邈把麻绳系在特意安上的把手上,回房睡觉去了。
就这样,连续三天,九顿饭,凌帛古一口没动。韩予邈也当没什么,继续做。
第四天早晨,凌帛古开了窗,把饭菜吃了,又在家里找了一个保温杯,把自己7泡的茶倒了一些放进去。
韩予邈看到保温杯确实很开心。虽然茶已经失去了本该有的清香,至少这是她和凌帛古关系的一个进步。慢慢的,凌帛古也会在饭后给她回个条。比如:菜有点淡了。今天的汤不错。后来还会开几句玩笑。但是凌帛古从来没有走出家门。韩予邈知道,凌帛古把自己封闭了。
韩予邈思考了很久,还是想不通凌帛古为什么把自己关起来?
她思考不出来,只能写了纸条,递下去。
纸条凌帛古没有回。很久以后,凌帛古准备离开之前,她才看到凌帛古写给她的纸条。
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这是我的罪。我没有照顾好这个家。没有照顾好我的爱人。我把自己放逐而不自控。陈尘因为我经受了太多,你也一样。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是不是你们不会这样。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我,太阳,月亮,车,人,都还在按着自己的规律工作,而我所能影响到的那些人,事,我的父母,陈尘,陈尘的家庭,你,陈浩,或者还有很多人,你们是不是就不必经受磨难。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存在。』
韩予邈看到这纸条的第一想法就是凌帛古病了。
凌帛古是病了。她病了很久。因为这种病,她才对人对事,有一种弹力。这种弹力并不是对世界的妥协,是她对自己存在的否定。可是陈尘没发现,韩予邈没发现,陈浩也不知道。他们只觉得凌帛古是一个懂得人情世故,会玩弄社会法则的人。觉得她活的精明。